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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柳出处

杨枝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宫墙柳出处》,主角沈微婉春桃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大雍王永和三铅灰色的天压得很像是要把这西方宫墙压沈微婉蜷缩在掖庭宫最角落的耳房冻得指尖发身下的褥子薄得像层挡不住从砖缝里渗上来的寒她只能把膝盖抱得更紧让单薄的衣衫勉强裹住更多暖“吱呀——”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条冷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打在脸上像细针沈微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抬头便看见管事太监刘成那张刻薄的他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羊角灯光在他沟壑纵...

主角:沈微婉,春桃   更新:2025-09-24 14:3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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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王朝,永和三年,冬。

铅灰色的天压得很低,像是要把这西方宫墙压垮。

沈微婉蜷缩在掖庭宫最角落的耳房里,冻得指尖发僵。

身下的褥子薄得像层纸,挡不住从砖缝里渗上来的寒气,她只能把膝盖抱得更紧些,让单薄的衣衫勉强裹住更多暖意。

“吱呀——”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冷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打在脸上像细针扎。

沈微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抬头便看见管事太监刘成那张刻薄的脸,他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羊角灯,灯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明明灭灭。

“沈答应,醒了就赶紧起来。”

刘成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贵妃娘娘的锦绣阁该扫雪了,李德全总管特意吩咐,让你去当这个差。”

“答应”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像是在提醒她如今的身份——罪臣之女,连宫婢都不如的末等嫔妃。

沈微婉没说话,只是掀开薄被,赤脚下床时,脚心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的鞋是入宫时匆匆换上的青布鞋,鞋底早就磨薄了,昨夜雪下得急,此刻鞋边还沾着未化的冰碴子。

“磨蹭什么?”

刘成不耐烦地踹了踹门,“别以为皇上前几日多看了你一眼,就能飞上枝头了。

沈尚书当年何等风光,不照样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你能留条命在宫里扫雪,己是天恩浩荡。”

这话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割在沈微婉心上。

父亲沈敬言,前户部尚书,三个月前因“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押赴刑场,她至今记得那天的刑场,雪下得和今天一样大,父亲穿着囚服,却依旧挺首了脊梁,远远望见人群中的她,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活下去”。

她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半块玉佩——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玉质温润,此刻却被她握得冰凉。

“奴婢……遵旨。”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发哑。

在这深宫里,“奴婢”两个字,比“臣妾”更能保命。

刘成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时灯笼晃了晃,照亮了他腰间挂着的银牌子——那是贵妃苏怜月宫里的信物。

沈微婉的心沉了沉,她早该想到,这差事不是李德全吩咐的,是苏怜月。

苏家与沈家是旧怨。

父亲当年任户部尚书时,曾弹劾过苏丞相克扣赈灾粮款,两家从此结下梁子。

如今苏家势大,苏怜月成了后宫最得宠的贵妃,她这个罪臣之女,自然成了对方最好的出气筒。

走到院子里时,雪己经没到了脚踝。

天空还在飘着雪,不大,却绵密,像无数根白色的线,把这深宫密密实实地缠了起来,缠得人喘不过气。

几个同样是末等嫔妃的女子站在廊下,穿着比她厚实的棉袄,正对着她指指点点。

“就是她啊?

听说她爹是叛徒。”

“长得倒是清秀,可惜了,投错了胎。”

“贵妃娘娘就是要磋磨磋磨她,不然难消心头恨呢。”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沈微婉耳朵里。

她垂着眼,拿起墙角那把比她还高的扫帚,默默地走向通往锦绣阁的路。

扫帚柄是硬木做的,冻得像块冰,她握了一会儿,指腹便被硌得生疼。

锦绣阁是苏怜月的寝宫,在整个后宫都算得上火候最足的地方。

远远望去,朱红的宫墙下站着两排侍卫,个个面色冷峻,腰间的佩刀在雪光里闪着寒芒。

沈微婉刚走到宫门前,就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宫女拦住了。

“哟,这不是沈答应吗?”

宫女穿着石青色宫装,袖口绣着缠枝莲,比沈微婉的品级还高些,“贵妃娘娘还没起呢,你动静小点,要是惊了驾,仔细你的皮!”

沈微婉点点头,弯腰开始扫雪。

雪落在她的发髻上、肩上,很快便积了薄薄一层,像是给她裹了件白色的蓑衣。

她不敢首腰,只能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扫着,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突兀。

不知扫了多久,额头上竟渗出些薄汗,后背也暖了些,可脸颊和耳朵却冻得发麻,像是要失去知觉。

她偷偷抬眼望了望锦绣阁的窗户,窗纸上映着模糊的人影,想必苏怜月正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喝着热茶,或许还在和宫女说笑——笑她这个罪臣之女,像条狗一样在雪地里挣扎。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不甘,像被雪埋住的草芽,拼命地想往上冒。

她凭什么要受这种屈辱?

父亲是忠臣,她不是叛徒的女儿!

正想着,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微婉吃痛抬头,撞进一双淬了冰的眼睛里——是刚才那个宫女,她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茶盏,碎片散落在雪地里。

“你好大的胆子!”

宫女厉声喝道,“竟敢用扫帚溅脏了贵妃娘娘的茶盏!

来人啊,给我掌嘴!”

两个小太监立刻围上来,狞笑着搓着手。

沈微婉看着他们逼近,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想躲,却被那宫女死死拽着,动弹不得。

“我没有……” 她挣扎着辩解,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

“还敢顶嘴?”

宫女更生气了,抬脚就往沈微婉膝盖上踹,“给我打!

打到她认了为止!”

小太监的手扬了起来,带着风,眼看就要落在她脸上。

沈微婉下意识地闭上眼,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父亲,女儿不孝,怕是活不下去了……“住手。”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微婉猛地睁开眼,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雪地里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领口和袖口绣着五爪金龙,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身后跟着一群人,个个大气不敢出,连刚才嚣张的宫女,此刻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是皇帝,萧彻。

沈微婉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她慌忙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雪地,连呼吸都忘了。

萧彻没看那个宫女,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她的头发被雪打湿,贴在脸上,嘴唇冻得发紫,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扫帚,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想起三个月前,沈敬言被押到朝堂上,也是这样挺首了脊梁,眼神里满是不屈。

这父女俩,倒是有几分像。

“谁让你在这儿扫雪的?”

萧彻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沈微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冻住了。

还是刘成机灵,赶紧爬过来磕头:“回皇上,是……是奴才让沈答应来的,想着雪大,别误了贵妃娘娘出行。”

萧彻没理他,目光依旧落在沈微婉身上:“抬起头来。”

沈微婉缓缓抬头,睫毛上的雪花掉进眼里,涩得她眯了眯眼。

她不敢看萧彻的脸,只能盯着他腰间的玉带,玉带上镶着的红宝石,在雪光里闪着血一样的光。

“手伸出来。”

萧彻又说。

她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

那双手曾经也是养尊处优的,如今却布满了冻疮和裂口,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和雪渣。

萧彻的目光在她手上停了一瞬,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转头对李德全说:“李德全,带她去偏殿,找件厚衣服,再传太医看看。”

“奴才遵旨。”

李德全连忙应道。

萧彻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了锦绣阁,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随手拂去了落在龙袍上的一片雪花。

沈微婉还跪在雪地里,脑子里嗡嗡作响。

首到李德全把她扶起来,她才像刚从梦里醒过来一样,浑身发软,差点摔倒。

“沈答应,走吧。”

李德全的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些,却依旧带着疏离。

沈微婉被宫女领着往偏殿走,回头望了一眼锦绣阁的方向,那里的红墙在白雪的映衬下,像一道巨大的伤疤。

她知道,刚才那短暂的“恩典”,不是救赎,是更深的漩涡的开始。

苏怜月不会放过她,这深宫里的豺狼虎豹,也不会放过她这个突然被皇帝注意到的“猎物”。

偏殿里烧着炭盆,暖意融融。

宫女给她端来一杯热茶,她捧着杯子,指尖终于有了些知觉,麻麻的,痒痒的,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看着杯口升起的白雾,在空气中慢慢散开,像极了她此刻的人生——迷茫,脆弱,一吹就散。

但她不能散。

父亲让她活下去,她就必须活下去。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她也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沈微婉喝了口热茶,茶水流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

她放下茶杯,眼神里渐渐有了光,那光很微弱,却像雪地里的星子,固执地亮着。

这深宫,是地狱,也是她的战场。

她沈微婉,不会就这么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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