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香花书馆!手机版

香花书馆 > 悬疑惊悚 >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电影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电影

向南天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电影》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向南天”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徐志强袁秀梅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我妈是厂但命不生下我没两年就被杀害分尸二十年后的晚我意外发现了床底的箱里面有一台旧手我刚拿起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快来厂门口接再不来就晚了1深我接到了陌生女人的来电: 老我下夜班你能来接我吗?你打错我正要她追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用我老公的手机?你老公是谁?她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徐志我石徐志强是我这个手机也确实是他可我哪来的妈?...

主角:徐志强,袁秀梅   更新:2025-06-17 03:26:09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妈是厂花,但命不好,生下我没两年就被杀害分尸了。

二十年后的晚上,我意外发现了床底的箱子。

里面有一台旧手机。

我刚拿起来,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快来厂门口接我,再不来就晚了

1

深夜,我接到了陌生女人的来电: 老公,我下夜班了,你能来接我吗?

你打错了。

我正要挂,她追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用我老公的手机?

你老公是谁?

她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徐志强。

我石化,徐志强是我爸,这个手机也确实是他的。

可我哪来的妈?我妈早死了。

我骂了起来: 死骗子,再打我就报警了。

刚挂,那个电话又打来了。

她开口就是: 你就是那个小三吧,不要脸全世界男人死光了你要抢别人的?

我无语质问: 你有啥证据证明徐志强是你老公?

她不语,但马上发了一张模糊的彩信照片过来。

我盯着那张小小的照片看了半天。

当我看清上面的两人时,手机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照片上是年轻了二十岁的爸妈。

你现在信了吧,徐志强真是我老公你快把电话给他

我忍着心慌,喊出了她的名字: 袁秀梅,是你吗?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她咦了一声,徐志强告诉你的?

我嘴唇哆嗦: 因为你是我妈。

这次她愣了,她狠狠骂: 别瞎喊,我没你那么大的女儿,你喊祖宗都没用死小三。

我声音发颤: 我问你,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2005 年 8 月 13 号啊,神经病

我盯着嘟嘟忙音的手机目瞪口呆。

我出生于 2003 年,而我妈是在我两岁的时候去世的。

迷茫片刻后,我第一反应是求证,因为这玩意很有可能是谁在恶作剧……

我迅速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爸,我妈是怎么死的?

电话那头吵得很,尽是麻将的哗哗声。

我爸的声音带着烟酒侵蚀的沙哑: 疯了啊,忽然说这个。

你快说吧。

病死的。我爸低声嘟囔后,声调忽高,七万……等一下,碰。

嘈杂的麻将音中,我捏着手机压低声音: 我刚刚接到她的电话了,她让你接她下夜班。

什么?怎么接到的?他声音忽然急促。

就是床底那个箱子的旧手机,我充上电,电话就打进来了……

手机里传来了砰的一声,我爸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显示手机已经关机了……我无奈将那张合照发给我爸就睡觉了。

早上一醒来,看见我爸在凌晨四点多发来了数条消息:

奇怪的电话不要接,那电话都停用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打得进来?

手机赶紧扔了,有多远扔多远。

这个事不要对你小姨外婆她们提起

快按我说的去做,爸爸不会害你

这一条条消息看完后,我原本平静的心不平静了。

我爸明显在心虚在害怕,他那些恐慌的情绪都快溢出屏幕了。

看来此事不那么简单。

是啊,停用二十年的手机,不可能打得进来。

唯一的可能,打电话进来的,是二十年前的妈妈。

她在另一个时空怀揣着让我爸接她下夜班的执念,至死不休。

可偏偏我爸这个死渣男害怕,他怕得要死,根本就不敢接。

我向来叛逆,他越不让我干什么,我越要干什么。于是我扭头就问小姨关于我妈的事。

小姨的反应十分古怪。

在我的逼问下,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一般: 你如今也大了,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你妈其实不是生病死的,她是在下夜班的路上遇到了坏人。

2

她被坏人杀了,那案子至今都没破。

我们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年纪太小。你别有心理负担,你妈在天之灵,也不愿意你难受。

我惊愕失神: 下夜班?我妈是哪天死的?

2005 年 8 月 13 日,那天下了暴雨,你妈下夜班打电话让你爸去接……你爸那阵子跟车间一个寡妇搅和在一起,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这个死渣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要不是他,姐姐不会死

2005 年 8 月 13 日。

我清晰地记得,我妈在电话里说的就是这一天。

既然是命案,一定不会无声无息,我挂了小姨的电话后,就去网上查起了新闻。

我输入 2005 年南江命案一搜,还真被我给搜到了。

那年的 8 月 14 日凌晨六点,南江市一名姓杨的拾荒老人在清理垃圾时,发现了一只黑色垃圾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新鲜肉块。

他以为是猪肉,喜滋滋地拿回了家里。

可翻出来一看,竟发现了一截断掉的女人手指,上面还涂了鲜红的指甲油。

杨老汉吓得脸色惨白,在邻居的帮助下马上报了警。

警察一路搜查,又在附近几个区域发现了另外几袋尸块。

这些拼凑下来,正好是一具完整的女性尸体,唯独缺了头。

死者年纪为 25 至 30 岁,身高约 160 厘米,体重约 100 斤。

明显特征为腰侧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痣,左手无名指有被灼伤的陈旧性伤痕。

发现时身上并无衣物。

警方将局部特征照片整理出来,发布了认尸启事。

很快,我外婆一家就去认领了我妈,我小姨还在现场打了我爸,大骂他没尽到丈夫的责任。

此后警方展开了一系列调查。

13 日晚上我妈上夜班,和同事在工厂西门分开,从西门到我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工厂距离抛尸地点有足足几十公里。

但事故当晚是暴雨,仅有的两处监控全是雨水,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没查到任何线索。

调查走访工厂附近居民和抛尸现场,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妈的头也一直未找到。

这案子就这样从轰轰烈烈到销声匿迹,成了一桩二十年未破的悬案。

看完新闻后,我只觉得后背发凉。

此时,窗外已经暗了下来,太阳下山了,天边只余微微的黄光。

一股难言的悲伤向我袭来,我回忆起了过去的二十余年。

我爸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他在市里一家机械厂当检修钳工,属于技术不好,跟着混日子的老油条。

他上班浑浑噩噩,下班了就去打麻将、喝酒。

从我记事以来,他不是把我扔在邻居家,就是给我留点钱让我自己买吃的。

外婆和小姨很疼我,可外婆年纪大了,体弱多病,小姨自己也有家庭,对我帮助有限。

所以我从小就是留守儿童。

我成绩不好,高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不是工厂就是超市,都是最底层的员工。

我其实挺羡慕别的幸福家庭的,我经常在想,如果妈妈没病……我爸是不是不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谁料,听小姑这一说,二十年前的他就是个渣男了?

我悲愤交加,再看向手机时,心中又莫名忐忑。

昨天打电话的,真的是二十年前的妈妈吗?那她还会再打来吗?

我尝试着摆弄那只灰黑色的摩托罗拉,可昨天那个号码回拨过去,却显示为空号。

整个晚上,我都坐在桌边,盯着手机发呆。

直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时针指到了晚上十一点。

心惊肉跳的等待中,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盯着那个奇怪符号的号码看了几秒后,快速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老公,我下夜班了,你能来接我吗?

3

我深吸一口气: 你、你是袁秀梅吗?

你是谁?你是徐志强的那个小三?

我脑子嗡嗡直响,为什么又是这句话?我急急问了起来: 今天是几月几日?

她骂了起来: 你脑子有病啊,8 月 13 号都不知道?

8 月 13 日……又是 8 月 13 日……

看来这一天在那个世界里反复循环,我妈一直在死亡边缘在等我爸接她下夜班。

可是,我那个渣男爸爸前世不管不顾,这世避之莫及,怎么会回应?

我心口钝痛: 袁秀梅你听我说,徐志强不会接你的电话,他打麻将找小三都来不及,他那种渣男你别想了。

你神经病吧,你谁呀,快点把电话给徐志强。

电话那头传来了我妈清晰的骂声,同时还有哗哗的雨声。

我忽然记起那桩新闻,发生事故的当晚下了一夜的暴雨。

所以此刻的妈妈非常危险,那个坏人就在附近。

我压低了声音: 你别管我是谁,但你要小心,下班路上会有个坏人,你得避开

她声音明显更愤怒了: 什么乱七糟的……

她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隐约的女声: 小袁,你收拾完没有?走了。

我想也别想,下意识就阻止: 你千万别跟她们走,为了安全,你最好待在车间,哪儿也不去。

我妈是在厂西门和同事分开后出的事。

所以只要不出厂在工厂里待一宿,就能避免这种情况。

但是,她根本就不相信我,她对着电话骂了几句话,啪地一声挂了。

我再打过去,又和之前一样,显示对方是空号了。

我气得在屋里团团转……

新闻上的字眼疯狂在我眼前晃悠,连带着想象中的画面汹涌出现。

她年纪轻轻脾气还不好,又带着一肚子气下夜班,只怕跟变态吵了起来,然后就被杀人分尸了。

我这个妈啊,我拿她该怎么办?

这天晚上,我不信邪地疯狂回拨电话,可每次都是那个机械的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

直至天亮,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时,我才失望地放下了手机。

我打开电脑,再次搜查起那个新闻,想再确认一下,此时我惊讶地发现,那新闻变了。

我妈遇害这一点毫无改变,但是警方调查时,同事的口供有了变化。

同事说她们一起出厂门时,我妈一直在骂我爸,说他找了个女人来哄骗她,还不许她下班。

可是当警察顺藤摸瓜,找到与我爸有染的田姓小三时,她却矢口否认。

她说当天晚上,她根本没联系过袁秀梅,她生病早早就睡了,她父母和孩子可以作证。

警方在移动营业厅调出了那几日的通话记录,确实也如此。

总之,到最后这又成了一桩二十年未破的谜案。

看完新闻后,我心中又悲伤又振奋。

悲伤的是我仍然没能挽救妈妈的生命。振奋的是通话是有用的,是可以改变那个时空的。

如果我寻到更好更合适的办法,是不是真的能救下她呢?

我绞尽脑汁想啊想,后来我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4

当天深夜十一点时,我妈再度打来了电话。

老公,我下夜班了,你能来接我吗?

当那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时,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直接告诉她: 你好,请问你是袁秀梅女士吗?

她愣了一下: 是,你是……你怎么有我老公的电话?

你老公徐志强在接你的路上遇到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我妈一下子急了: 啊,怎么回事严不严重啊?在哪家医院?

我脑子一蒙,我们市区的医院这些年改过名字,一时半会儿我想不起来。另外,我也担心她这个傻女人听到医院后会迅速冲出厂区。

所以我脸不红心不跳骗起她来: 昏迷了,刚刚上救护车,还没确定医院,要听从调度安排。你先在厂里等着,一会儿我们派车过来接你。

我妈应了一声后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厂里上班?

她的话问住我了,我脑子嗡地一声……是啊,我怎么知道的?在她眼里,我只是个陌生的救护人员。

几秒后我大声说: 你老公昏迷前告诉我们的。

我妈彻底放下心来: 那你们快去一定要救救他啊,我们的孩子才两岁……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混杂在雨声中传来,听起来悲悲凄凄十分伤心。

我对我妈毫无记忆,可我的骨子里流着与她同样的血。所以那股悲怆透过手机刺入了我心里。

同为女性,我共情不了我爸,但我心疼她。

这个傻傻的女人对感情这么认真,男人有了小三还这么维护,结果呢?

男人在打麻将,电话都不接她的,害她惨被变态分尸

死后还怀着执念,一遍一遍地打电话,殊不知渣男怕得要死。

我越想越悲怆,但不忘叮嘱她: 知道了,但电话你别挂,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好通知你……

她快速应了声: 好。

此后的十分钟内,我一直与电话里的她周旋着。

她不停地追问我爸的伤势,我回得极少,因为我不懂医学知识,说多错多,索性少提。

她一遍一遍地求我救救徐志强,并且追问现在去了哪家医院。

就在她情绪越发激动,我眼看着找不到借口快穿帮时……

我妈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咦,小袁,你怎么还不下班?

老陈,我家出了点事情……

我妈声音渐小,像是捂住了话筒。

没一会儿我隐约听见几个字: 我送你……我知道……

就在我听得认真时,电话砰地一声挂断了。

5

我惊愕地盯着手机看了一眼后,马上回拨过去,可是晚了……

像之前一样,我根本打不回去。

这个来自二十年来的旧款摩托罗拉手机,只是一部异行空的单程手机。

我妈可以在特定的时间里打进来,而我却无法打进去。

我焦急难耐,想象着我妈那边有可能发生的状况,但我转念一想……电话那头的老陈明显是她的工友,与她是相熟的。

老陈答应送她,这就表示她这次安全了呀。

我转头看向桌上的智能手机和电脑,心思一动搜索起来,可是,搜索到的信息和上次无异。

我寻思着,会不会是时空转换的某个按键还未生效,所以一切还未置换过来?

所以我安安心心地躺下了,我寻思着等天亮再来看看好了。

我原本是想闭目养神就好。

可我太困了,这几天的电话折腾得我神经衰弱,所以脑袋一挨枕头,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我盯着窗外的阳光发了一会儿呆后,迅速查看了一下手机。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 2025 年 3 月 8 日……这个时空的时间平静如常,一直在前行着。

今天是妇女节,楼下传来了商家卖力的吆喝声。

为了图便宜,我租的是一套城中村的小单间,楼下有超市和烧烤摊,白天晚上都吵得要死。

但此时,这声音却让我慌乱的心莫名有了一些安全感。

比起寂静恐惧的夜来,这无疑是天籁之音。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连脸也顾不得洗就打开了电脑。

我再度搜起了二十年前的分尸案新闻,可是搜索出的结果,真的让我彻底失望。

新闻重新回归到了第一版,没有同事的口供,甚至也没有这个老陈的口供。

我妈莫名其妙地死亡,如同消失在大海中的一个泡沫,消失声息。

可是不对劲啊

我猛地摇头,这个老陈明明与她对话过,甚至还送了她,为什么没有证词?

凶手会不会就是老陈?

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巨大的恐惧揪住了我的心,我一下子弹跳了起来。

我一边洗漱一边给姨妈打去电话: 我妈当年是怎么死的?

你猜到了是不是?

姨妈惊讶了一声,缓慢且沉重地诉说了当年的事。

她说的和之前一模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原来当前时间在正常前行,可是,记忆却随着那通电话的发展在更新。

除了我,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继续追问她: 你有我妈当年同事的联系方式吗?

姨妈沉默了一会儿: 以前有,但是是座机,人家早就没用了,怎么?你要找他们?

嗯,我怎么才能找到啊?

姨妈低声说: 只有去厂区家属楼问问,过了二十年了,也不知道还有谁住那边。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坐了出租车前往鸿腾机械厂的家属楼。

6

路上我查了一下过往资料……鸿腾机械厂的家属楼共有三栋,是 2000 年初的集资建房。

当时僧多粥少,所以采用了摇号的形式,小姨说我爸妈运气好,刚结婚就摇到了一套。

那套房子在二栋一单元一楼,六十几平的两室一厅,当时交了四万千元。

小姨说我爸婚前游手好闲,根本没存下钱,婆家又抠搜,所以这四万里有一万是我妈存的,剩下的是外婆外公凑的借的。

那些资料里的那几栋楼还挺新,可是现实中的……

我望着那几栋斑驳不堪、立在荒草中的层旧房子,只觉得恍惚。物是人非,它们竟然这么旧了。

想想二十年前,还是幼童的我也曾住在这里。可我半点记忆也寻不到了。

我按着小姨给的旧家地址寻了去,我家位于堡坎之下,光线不太好,大白天瞧着都阴沉沉的。

那户人家早换了主人,但家中没人,我怎么敲都没人应。

我出来晃了一圈,看到了一个坐在角落晒太阳的老头。

他瞧着最少有七十岁了,正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大概觉得我是那种在楼道上贴小广告的吧?

我主动上前询问起来: 请问袁秀梅和徐志强以前是住这里吧?

你找这家人?徐志强调到别的厂后就搬走了,搬走十几年了,你是他家什么人?老头虽然老了,但是质问我的声音很大。

我是他家的远房侄女。

远房侄女?他冷笑了声,确实够远的,搬走那么久都不知道。

他们丝毫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我苦笑起来,我看见年轻时我妈的照片。她生得浓眉大眼漂亮得很,而我,低眉耷眼的像我那个不争气的爸。

我摸出包里早就买好的中华烟,递了一包过去,向他打听起了袁秀梅的事。

老头明显有些忌讳,后来他老伴走了过来,老两口才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

原来他们也是鸿腾机械厂的退休职工。

他们的说法与我已得的信息无异,就是我妈在下夜班后被变态杀人分尸,现在都没找到头,也没找到凶手。

老两口很是唏嘘,连声说我妈性格好,活泼热情,是个好人。

老太婆唉声叹气: 好人没得好命可怜了小袁那么年轻就没了。

老太婆说完后,站起身来,说炉子上还煮了东西,她要先回去了,只剩下老头坐在原地。

此时,正好是询问关键信息的时候,于是我问了起来: 大爷,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叫老陈的人,他和袁秀梅是同事,可能还在一个车间上班?

这一问,老头的表情有了变化。

7

他疑惑地看着我,浑浊的眼睛满是质疑。好半天后,他缓缓摇了摇头: 不认识。我们不是一个车间的。

我失望极了。

与他告辞后,我又找了小区其他几人打听情况。

要么是后来搬来的,要么云里雾里啥也不知道。

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正好,我置身其中却觉得后背发冷。

我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想要查清二十年前的案子何其困难,警察都没查出来的事,我如何能够?

绝望席卷了我的心,一时之间,我毫无对策,只能一步一顿走向了公交车站。

我在那里站了好半天,忽然想到,要不然问问鸿腾机械厂的退休办或者是人事部?

他们肯定有职工的全部信息,找到姓陈的还不是举手之劳?

可当我按着网上搜来的电话打过去时,那两个号码全是空号。仔细一搜,满心寒凉……鸿腾机修厂几年前就倒闭了。

早就没有这个单位了,人员全都安置去了其他厂或者市里的退休办。

再想去查得费些工夫,要么通过警方,要么在市里有熟人。

这两样,我一样也办不到。

我只叹时过境迁,过去的历史早就被蒙上了厚厚的灰尘,难以看清。

难道,我要生生守着我妈从二十年前打来的求救电话,视若无睹,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残忍死去吗?

我拖着如同灌了铅的步伐走到公交站,坐上了回出租屋的车。

一时间,我脑子里乱乱的,如同理不清头尾的线团,茫然失措。

回到家后睡了整整一下午,天黑后我接到了小姨的电话: 找到那些同事了吗?

我失望地说: 没有,打听不到。只找到了老房子对门的邻居,但没打听到什么……

小姨咦了一声: 对门邻居?是不是姓陈那家人啊?那时姐姐叫他老陈,那个人和她一个车间的。

什么?我猛地从床上坐起,那个人是老陈?

是啊,当年他四十多岁,是我姐他们车间的,业余跑黑车,人直爽热情,很爱帮忙的。

我脑袋里嗡嗡直响,一道白光闪过,像刀一下劈开了混沌的思绪。

原来他就是老陈,原来凶杀案当晚最后与我妈说话的就是他。

那他要么是凶犯,要么是目击证人

要不然,怎么会心虚至此,既不敢提供证词,也不敢在二十年后表明身份。

我飞快挂了电话,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再次赶往鸿腾机修厂的家属楼。

晚上十点,我敲开了他家的房门。

他家昏昏暗暗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烟臭味,正在看电视的他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又是你?

我来找你问点事。我不由分说挤进了门缝里。

他明显有些紧张,趿拉着拖鞋跟上我: 问啥?给你说了好多次,徐志强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搬哪去了。

我是问袁秀梅的事。我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他。

8

他浑浊的眼睛看向我,一派茫然之色: 袁秀梅?上午给你说了,她死了好多年了嘛。

坦白来说,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特别的神情。

他似乎一直在惊慌,但却没有因为袁秀梅而特别惊慌。

此时的我并不笃定。

所以,我决定来句狠的: 2005 年 8 月 13 号晚上,你是最后一个见袁秀梅的人,是吧?

你……你胡说道什么?你到底是谁?他死死瞪着我。

我走过去,死死盯着他,甚至怕他躲,伸出手准备去抓他的胳膊。

就在我再次要询问时,房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端着小马扎的老妇惊讶地站在门口看着我。

她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尖叫起来: 放开我家老陈,你在干啥

她冲过来的时候,袖子也翻了下去,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我的面颊。那个东西……

在老太婆疯狂扑腾的时候,我盯着它看了数秒后,猛地反应过来,那是我妈的一只玉镯子

床下那个放着旧手机的箱子里,有许多我妈留下的东西。其中一张照片上,她就戴着这个镯子。

这镯子类似于黄翡,里面有一抹通透的红,十分明显。

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瞬间明白了,凶手是老陈,这个人面兽心的老东西在二十年前杀害了我妈

可是现在我身处劣势,老太婆一直拉拽我,老头也在怒吼痛骂,如果全部暴露,只怕我也会变成刀下冤魂。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寻机会离开时,包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hell。m。t。……hell。m。t。……

我魂都快吓飞了,这是我爸那只旧手机的铃声

好巧不巧,十一点了,二十年前的妈妈在此时给我打来了电话

老头老太婆停下了动作,齐齐看向我。

我知道此时他们万分警惕,我不得不打消他们的疑惑才能安全逃出去。

我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 喂?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