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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镜 镜怒

白羊啾啾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白羊啾啾”的倾心著裴景泽阿澈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所有人都新帝爱我入骨顾我曾是兄嫂的身力排众也要让我做皇后我看着面前这碗刚熬好的落子 只觉满心讽刺亲手杀了我的夫现连我们的孩子也不愿放过吗? 1. 云我后悔了景泽端着一碗落子坐在我的床神情既温又悲几乎是哀劝般求我喝了我们重新开好不好? 我别过脸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景澈已经死了他忽然暴怒起握住我的肩强逼...

主角:裴景泽,阿澈   更新:2025-05-22 08:5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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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新帝爱我入骨。
不顾我曾是兄嫂的身份,力排众议,也要让我做皇后。
然而,我看着面前这碗刚熬好的落子药,
只觉满心讽刺。
你亲手杀了我的夫君,现在,连我们的孩子也不愿放过吗?
1.
云娘,我后悔了。
裴景泽端着一碗落子药,坐在我的床边,神情既温柔,又悲伤,几乎是哀劝般求我。
你喝了它,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别过脸去,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裴景澈已经死了他忽然暴怒起来,握住我的肩膀,强逼着我与他对视。
你看看我,我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我会封你做皇后,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忘了他,不要再跟我怄气了……
是你亲手杀了他。我木然打断他,你明明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他的面色陡然一僵,那又怎样?
我恨恨道。
是你为了争权夺位,罔顾我们多年的感情,甚至不惜给我下药将我送进了阿澈房内,只为能成事,是你先抛弃了我
我落下泪来,心口窒痛难当,阿澈是你嫡亲的兄长,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你杀了他,我该怎么办……
裴景泽面色铁青,牙根紧咬,云娘,你果然变了心,为了一个死人,你一次次这般忤逆我,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他闭了闭眼,似乎终于下定什么决心,重新端起那碗汤药。
你乖乖听话,只要喝了这药,所有的烦恼痛苦,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裴景泽掐住我的下颚,不顾我的挣扎反抗,硬生生将药强灌进我嘴里。
末了,他抱着浑身瘫软的我,竟然笑了:
别怕,云娘,你还会再有孩子的,还会有的……我们的孩子。
2.
我的夫君被杀害的第二天,我的孩子也死了。
那碗落子药一下肚,我整个人都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紧接着就是疼,铺天盖地的疼。
我看着身下流出的血将衣裳染红,那样鲜艳刺目,一瞬间气血翻腾,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竟哇地呕出了一口心头血。
裴景泽脸色煞白,怎么会吐血,不过是堕个胎儿,怎么会吐血?
太医呢?太医在哪?他厉声喊道,抱着我的手不住颤抖,连声音也是抖的,快叫太医来……快叫太医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是一群人匆匆赶来的脚步声,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似乎还有人摔倒了。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眼前阵阵发黑,身体的疼和心里的疼几乎要将我撕裂,吐出来一口心头血来。
也许是要死了罢,我想。
死了也好,死了就能看到阿澈了,也不知他会不会怪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不要睡……
耳边遥遥传来裴景泽哽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悔恨。
云娘,云娘,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逼你……
3.
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到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阿澈的情景。
他站在一株梅树下,披着白狐毛滚边的大氅,手中执一枚书简,正遥遥笑看着我。
那时,我还不认得他,以为是哪家的公子,误入了这仙境似的地界。
第二次相见,却是在他的床榻上,满室浮动着甜腻的香气。
我衣衫半褪,半是羞耻半是无助地哀哀痛哭,情欲之火几乎要将我灼烧殆尽。
而这样的难堪,却是我的心上人给的。
那时候,我还深爱着裴景泽。
他与我青梅竹马,还对我有救命之恩。
幼年时我险些被恶仆纵火烧死,是他不顾自身安危闯进柴房将我救出来,还挡住了倒向我的一根横梁。
那根横梁砸伤了他的小腿,为此,他做了好几年的跛子。
可对着我时,却总是不以为意的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这一点伤算什么?也值得你耿耿于怀这么久。
他用手背擦去了我的眼泪,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根红艳艳的糖葫芦,嘻嘻一笑:
好啦,小哭包,再哭下去这尚书府都得被你的眼泪给淹没了。喏,我带了你最爱的糖葫芦。
年幼的我接过他手上的糖葫芦,终于破涕为笑。
喜欢的种子,从那时起便深深落在了我的心头,慢慢生根发芽,直到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人任何事。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对我这般温柔这般好的少年,竟渐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变得贪慕权势,变得心狠手辣,为了得到至尊之位,甚至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他抱着我,求我嫁给他哥哥的时候,我心里是何等的悲凉和不可置信。
云娘,裴景澈是我父皇母后最优秀的儿子,他太耀眼了,只要有他在一日,就永远没有我裴景泽的出头之日。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好云娘,你一直是最懂我的人,我只有你了,也只有你能帮我……
可是,我垂着头,心里的酸楚漫溢眼眶,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我喜欢的人是你,如何能嫁给旁人,尤其……那人还是你亲哥哥。
见我无论如何不肯答应,他的神情愈发阴郁,你不愿帮我?我只有你了,竟连你也不愿帮我
他的语气难掩失望,我又伤心又无措,抱着他的腰急切道: 景泽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无论是生是死,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我只求你不要让我嫁给别人。
呵。他冷笑一声,手指将我汗湿的额发别到耳后,然后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端详我的脸片刻,神情微松,似乎终于心软了。
他喃喃道: 罢了,是我迷了心窍,竟然想要委屈云娘,真真是不应该。
我本以为他这样说,便是放弃了这种荒谬的想法。
却没成想,他竟会在我的酒里下催情药,还是在他的生辰宴上,哄骗着将我灌醉后,送进了他兄长的屋里。
毫无犹豫。
毫无余地。
可我却连哭也分不出精力,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隐秘又难堪的酥痒几乎要将我毁灭,让我变得不像自己,连声音都似哭非哭,令人羞耻。
眼睁睁看着裴景澈向自己走来,我惊恐又无助,抓起旁边的花瓶就朝他砸去,凄声道: 不要过来
花瓶触地即碎,发出爆裂的声响,碎片到处飞溅,有一片从他的眉心擦过,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裴景澈的脚步终于停住了。
如玉的面庞上神情始终是平静的,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惊动,他抬手抹了一把眉心上的血,垂眸思索片刻,然后就开始宽衣。
在我惊怕的目光中,他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然后……
给我披上了。
我愣住了。
宽大的外袍将我遮挡得严严实实,遮住了所有的不堪,也保护了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旁边便是净室,有放好的水,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只一瞬间,便又移开了,你……可以自行解决。
他眼睫低垂,从乌黑发丝中露出的耳朵尖微红,顿了一顿,他转身大步离开。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远去,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意识过来什么,我脸腾地一热,几乎是落荒而逃进了净室。
折腾了许久,才终于解了药性。
出来时裴景澈并不在屋里,只有一套崭新的衣裙,安静叠放在床头。
4.
云娘,云娘……
隐隐约约,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一声一声,温柔却又致命。
我一点也不想醒,可是下一瞬,眉心传来尖锐的疼痛,让我不得不睁开眼——原来竟是太医在给我施针。
头发花白的老太医面色凝重,额头满是汗水,见我醒来,终于缓缓松了口气。
皇上,娘娘身子亏损得厉害,须得好好将养着,不能再受刺激,这半个月内,万万不能再下榻走动了。
太医退下后,裴景泽握着我的手腕,满脸后怕,你知不知道,差一点点,我就要彻底失去你了。
云娘,他将脸轻轻贴在我的心口,长长吁出一口气,你以后不能再这样吓我了。
我一动不动,不想看他,也不想说话。
怎么就没死呢?
我这样的人,竟好好地活到了现在,老天真是残忍,不肯放我去黄泉路上和我的夫君孩儿相逢。
我醒来后,裴景泽变得十分温柔有耐心,就像曾经那样,待我处处体贴,处处小心,仿佛一切都还和最初时一样,他还是我的景泽哥哥,我还是他的小哭包云妹妹,一切都没有变。
可我们都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往事如烟,从前不复,谁都回不去了。
正如我腹中五个月大的胎儿,死在了他强灌的那一碗堕胎药里,尸骨无存。
杀了我吧。
我的视线擦过他手里的玉镯,落在一片虚空中,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偶尔阳光从雕花木窗投射进来时,会有细小的尘屑在光束中飞舞,那样沉静,像和阿澈在一起的时光。
那样幸福又安静的年月。
回不去了。
永永远远回不去了。
云娘又在说胡话了。裴景泽勉强笑着,伸手似乎想要触碰我,却在触及我厌恶的目光时猛然顿住了。
然后,他骤然崩溃了,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表象,悲声道: 你就这么恨我?连碰一下都不行?
我没有说话,他狰狞的面目太丑,也太陌生。
还是说,你始终……他颤着声,怨我当初不顾你的意愿,强要了你?
我眼睫一颤,没有否认。
那时,裴景泽给我设局下药后,虽然我并未真正失身于裴景澈,但毕竟在他屋中待了整整一夜。
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
哪怕我并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可抚养我长大的,作为当朝尚书的舅舅,却依然在第二日午时进宫,向皇帝说明了缘由,请了一道赐婚圣旨。
最后由钦天监卜算,择定于当年月初六完婚。
这样的结果,是裴景泽一直想要的。
可大婚前夜,他却悄悄从木窗翻进了我屋中,语气恼怒,带着浓浓不甘质问我: 你为什么不反对?
他眼中的怒火深深刺痛了我,仿佛做错事的是我,背叛的也是我一样。
我要反对什么?我心如刀绞,哽咽着反问他,皇上亲自下旨,我难道还能抗命不成?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我后悔了。他又软了语气,一把将我抱住,像曾经情浓时的温柔缱绻,我后悔了,云娘。
后悔?
我只觉得可笑,为自己的一腔痴心错付。
我挣开他的怀抱,把心一横,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不会追究,也追究不了,就当是……还了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从此以后,我们便两不相……
欠字还未出口,裴景泽却猛地攥住我的手腕,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他满脸不可置信,又厉声重复道: 你要跟我划清界限
他的力道奇大无比,我只觉得手腕要被捏碎般剧痛难忍,挣了挣,竟挣脱不得。
耳边又听他一句: 做梦
紧接着视线陡然天旋地转,他将我一把横抱而起,走了几步,扔到了榻上。
然后,朝我欺身。
灼热的吐息混杂着些微的酒气喷洒在我面上,低头,狠狠咬住我的下唇,直咬得鲜血淋漓。
他控诉道: 云娘,我再没有见过比你还冷情的女子。
我痛极了,想要推开他,可他好重,好重,我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
放开我,你放开我这样的他好陌生,陌生得让我恐惧,让我不自觉流下泪来,软声哀求道,景泽哥哥,你喝醉了……
喝醉?他忽地笑了,我怎么会喝醉?这么多年,我从未如此刻这般清醒过
云娘,你当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不顾我的挣扎,一件件的,撕扯着我的衣裳。
他灼热的唇,落在我的心口,含含糊糊的笑噫,像一把尖刀,将我凌迟。
从前,我深爱他时,也曾想过他亲吻我的模样。
也许温柔,也许生涩,但绝不是如今这般的强迫。
有温热的泪落在我的脖颈上,滚入了我凌乱的发中,他笑得竟像在哭。
在我颤抖的惊叫中,他始终喃喃重复:
你原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事后,他餍足地亲了亲我的面颊,语气又温柔又无奈,云娘,我真的好爱你。
爱?
我艰难动了动眼珠,望着他的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好像从不曾真正认识过眼前的人。
他的爱好可怕。
他的爱只是想毁了我。
我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了,嗓子疼,身上也好疼,可是再疼,也比不过心里的痛苦和绝望。
5.
我一直不能忘记,大婚当日,我心中有多么的惶恐,多么自秽。
皇上赐婚,我身上却出了这样大的丑事。
可是我却不能逃,抗旨不遵是大罪,隐瞒不发,将来被抖出来,一样是株连九族的罪过。
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唯一的舅舅将我抚养长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连累他。
以至于当红盖头被掀开,对上裴景澈温润如玉的眉眼,我竟止不住地泪流满面,心里又害怕,又满是歉疚。
是我连累了他,否则他何至于来娶我这样的姑娘。
我低下头,不敢多看他一眼,正要开口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圆房,冷不丁眼前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珠。
莫哭,他柔声道,可是想家了?
他以为我是想家人了,然而真实缘由却是那么不堪,我强忍住眼泪,只好违心骗他: 是,舅舅待我如亲女,我很是想他。
你舅舅若是知晓你的心意,定很是欣慰。他牵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到了妆台,凝目研究了片刻,便开始生涩地拆头面,一面不疾不徐道,三日后便归宁了,到时候我们晚些回府便是。
铜镜中映出他认真的模样,他生得实在好看,眼珠乌黑水润,竟有一种黑白分明之意,左眼眼尾一粒小痣,更为他添了几分温柔。
他是东宫嫡出的三皇子,自幼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有治世之才,深得帝后宠爱,性情也如传闻中那般温良。
他本该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人选。
可偏偏却……
我想到曾听过的有关于他的传言,眼眶又是一酸,泪珠子再也克制不住,一时哽咽难言。
裴景澈顿时停下了手上动作,从怀里摸出一方干净帕子递给我,若是实在难受,便哭吧。
我哭得更伤心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好,若是他再坏点,脾气差点,我还能心安理得骗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断断续续哭道,你本不用娶我的,都是被我连累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似是终于明白了我哭的真正原因,语气有些无奈,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也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娶你的。
裴景澈半蹲在我面前,抚开我凌乱的额发,轻轻地捧起我的脸,与我平视。
他很温柔,又很认真道: 若是我不愿意,就算是父皇下旨赐婚,也没有用。
我之所以娶你为妻,仅仅只是因为,他顿了顿,神情有些微的局促,耳尖也渐渐红了,我心慕于你。
很早以前就……喜欢了。
我僵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很早以前就喜欢我?
梅园那一次……难道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么?
可他却不肯再细说了,见我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便继续同那繁复的头饰作斗争。
终于,解决完最后一只钗子,他又转身将巾帕在温水里浸湿拧干,动作极轻柔地为我擦去面上的妆饰。
这些事情本该由底下人来做的,他却全然亲力亲为,面上含笑,没有半分不耐。
很快,一切事毕,便到了该休憩的时候了。
我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合卺酒没有喝都忘了,那些想好的措辞也都化作一片空白。
那头的裴景澈已经宽下外衣,见我仍怔愣在原地,便过来将我牵到榻边,按我坐下。
折腾了一天,实在是累了,他叹了口气,你别怕,只要你不愿意,我便永远都不会强迫于你。
这话是他对我的承诺,可我却并不敢全信。
承诺这种东西,只有说的那一刻是真的,而变心变卦,有时不过转念之间。
就像裴景泽,曾经发誓此生绝不负沈云娘,可终究食了言。
裴景澈再好,到底也是男人。
但无论如何,这一夜我算是顺利度过了。
我心中稍定,暗暗松了口气。
6.
成婚后的日子,倒是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复杂难熬。
裴景澈是个很好的夫君,他待我极好,从不拘束于我,府中庶务也没有什么为难人的,底下人都十分恭敬。
然而相处久了我才发现,裴景澈虽然性子温和,善体下情,但他并不是只会一味宽和待人。
属下犯了错,哪里出了纰漏,甚至隐瞒不发,他都有自己的手段应对。
刑罚或重或轻,他都有自己的分寸。
只唯独待我,有些许的不同。
他似乎有无限的耐心和包容,哪怕我做错了事,他也从不责怪。
有一回我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他珍藏的砚台,吓得六神无主,他却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声音温柔道: 莫怕,碎碎平安。
我嗜好甜食,尤其喜好城南寻芳斋的桂花糕,他就每日下了朝,哪怕要多绕一圈远路,也要赶去给我买来。
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想学骑马,他就特意等到休沐日,带我去了郊外的马场,不仅手把手教我怎么上马和握缰绳,临走前,还将马场里我最喜欢的那匹小红马买了下来,说是带回去给我解闷。
他上朝时,我一心料理府中庶务,闲暇了就做点针绣,或者侍弄侍弄花草。
他休沐时,便带我出府游玩,生怕我在府中闷坏了。
嫁给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日子如流水,很快便到了上元佳节。
官道上人群如织,到处悬灯结彩,各种式样的灯笼看得人眼花缭乱。
裴景澈紧紧牵着我的手,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他的身上,挂满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蟾蜍灯、七巧板、竹编蚂蚱,还有我爱吃的各类糖串甜糕。
但凡是我多看一眼的,他都直接给买下来了。
以至于灯会逛到一半,我就再也不敢乱看乱动,生怕他再继续毫无节制买下去。
最后,就是猜灯谜了。
裴景澈不愧是精通君子六艺的佼佼者,区区灯谜,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裴景泽。
早就听说皇兄和皇嫂感情甚笃,今日一见,才知传闻果真不假。
裴景泽唰一下展开手中折扇,端得是一派潇洒风流,目光却在扫过我和裴景澈牵在一起的手上时,微微一黯。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便要将手抽回。
然而下一刻,裴景澈却更用力地将我的手回握住,手指缓慢而有力地挤进我的指缝中,曲指紧扣。
竟是十指相扣……
我脸上腾地一热。
裴景泽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
裴景澈却似乎并未察觉,微微一笑: 五弟说得不错,我与云娘的情意,确是日渐深厚。
裴景泽面色难看到极点,……如此,五弟便恭喜三皇兄了。
后来,在皇帝的寿宴上,裴景泽的目光,也是频频落在我和裴景澈的身上。
有时,还会故作不经意在裴景澈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透露他和我曾有一段多么亲密无间的时光。
裴景澈都淡笑着,四两拨千斤将话头揭过了,丝毫不以为意。
也许是在裴景澈那里碰了壁,他转而又找上了我。
那一日,裴景澈因为有要务在身,并没有回府。
而我正独自在后院给小红马喂草。
不知何时,身后竟多出了个人影。
云娘,他唤我的名字,多日不曾相见,你可想我?
我回头看去,只见裴景泽面上含笑,仿佛我们仍是两情相悦时的模样。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让人难堪。
你们还没有圆房吧?
几乎是突兀的,带着试探,又满是笃定的问询:
若是裴景澈知道你已非清白之身,你说,他还会如现在这般待你吗?
大概是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他面上笑意加深,几乎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世上男子,只要是有血性的,都不能忍受枕边人的背叛……云娘,你可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蒙骗,失了心智。
最后这一句话,他说的意味深长,根本就只是为了羞辱。
我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重重打了他一耳光。
你无耻
他的脸偏了偏,神情瞬间扭曲。
是,我无耻
他猛地一把攥住我手腕,将我扯进他怀里。
然后低下头,狠狠咬下——
清晰的痛感伴随着铁锈般的甜腥味在唇边蔓延开。
……我是无耻,可你也别想要摆脱我
他对我的目光近似痴迷。
云妹妹,我对你的心意,没有人比你更懂,你再耐心一点,等一等我,只需要五年……不,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必将夺得皇位……
等我当了皇上,就封你做皇后,让你做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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