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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梁一梦别词

十月元宝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十月元宝的《黄梁一梦别词》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剧痛是第一个感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沿着脊椎扎进大又在西肢百骸里炸沈清韵想尖却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嘶哑的气干涩得如同砂纸摩刺骨的不是现代都市里空调过足的而是那种带着霉味和湿气、能渗进骨头缝里的阴身上盖的东西厚却潮湿板压得她喘不过意识在黑暗的深渊里挣扎浮她记得前一刻还在灯火通明的写字楼作为顶尖战略顾正对着满墙的数据图与客户敲定一份价值数...

主角:苏婉清,陆明姝   更新:2025-09-25 19:4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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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是第一个感觉。

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沿着脊椎扎进大脑,又在西肢百骸里炸开。

沈清韵想尖叫,却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嘶哑的气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冷。

刺骨的冷。

不是现代都市里空调过足的冷,而是那种带着霉味和湿气、能渗进骨头缝里的阴冷。

身上盖的东西厚重,却潮湿板结,压得她喘不过气。

意识在黑暗的深渊里挣扎浮沉。

她记得前一刻还在灯火通明的写字楼里,作为顶尖战略顾问,正对着满墙的数据图表,与客户敲定一份价值数亿的并购方案。

一杯过量的黑咖啡是她最后的记忆。

然后呢?

没有车祸,没有爆炸,没有任何称得上“穿越标配”的仪式感。

只是眼前一黑,再醒来,便是这无边无际的痛苦和寒冷。

“姝儿……我的姝儿……你醒醒,看看娘……”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沙哑,哽咽,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哀切。

一只粗糙却温热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额头,指尖带着淡淡的草药味。

姝儿?

谁?

沈清韵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了许久,才勉强聚焦。

低矮的屋顶,是由歪歪扭扭的木头和茅草搭成的,蛛网在角落黏结成灰白的团。

墙壁是斑驳的土坯,裂着大口子,寒风正从缝隙里“嗖嗖”地钻进来。

自己躺在一张硬得硌人的土炕上,身下铺着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干草。

这是一间穷得彻骨的破屋。

“醒了!

老天爷,你终于醒了!”

那张凑近的脸庞写满了憔悴,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乌青,鬓角己见霜色,但眉宇间依稀能辨出昔日的秀雅。

妇人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棉袄,此刻却激动得眼泪首流。

“水……” 沈清韵本能地渴求着湿润。

“有!

有水!”

妇人连忙转身,从一个缺了口的陶壶里倒出半碗浑浊的水,小心地托起她的头,一点点喂给她。

水带着土腥味和凉意,滑过灼痛的喉咙,稍稍缓解了干渴。

借着这点力气,一股陌生的记忆洪流猛地冲进沈清韵的脑海,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袭来。

陆明姝。

这是她现在的名字。

十六岁。

曾经的京城贵女,吏部侍郎陆文渊的嫡女。

因父亲卷入朝堂斗争,被判流放三千里,全家贬至这北疆苦寒之地——寒石镇。

原主本就体弱,经历抄家、长途押解、水土不服,一病不起,高烧数日后,香消玉殒。

然后,她,沈清韵,住了进来。

“姝儿,感觉怎么样?

还冷吗?

饿不饿?”

妇人——根据记忆,是原主的母亲苏婉清——连声问道,眼神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她将沈清韵身上那床破旧却己是家里最厚的棉被又掖了掖。

沈清韵,不,现在她是陆明姝了。

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依旧嘶哑:“娘……我……没事。”

称呼一个陌生女人为“娘”,让她喉咙发紧。

但苏婉清那毫不作伪的狂喜和眼泪,像一根细微的针,刺中了她内心深处某个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角落。

在现代世界,她是个孤儿,靠奖学金和打工一路拼杀上来,“亲情”于她而言,是奢侈品。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婉清用袖子擦着泪,又哭又笑,“你昏睡了三天,吓死娘了。

徐伯熬的药还有一副,娘这就去热给你喝。”

正说着,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同样破旧棉袍、面容清癯却难掩颓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

正是原主的父亲陆文渊和兄长陆明远。

“醒了?”

陆文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久经磨难后的麻木,但看向女儿的眼神里,终究有了一丝波动。

“妹妹!”

陆明远快步走到炕边,年轻的脸庞被北地的风霜吹得粗糙,眼神却还带着未泯的光亮,“你可算醒了!

饿了吧?

哥今天运气好,捡了些干柴,跟镇上的猎户换了一小把粟米,这就让娘给你熬粥喝。”

这个家,虽然破败,虽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愁苦和落魄,但在这一刻,围绕在“死而复生”的她身边,竟透出一种奇异的、劫后余生的暖意。

沈清韵(陆明姝)靠在炕头,虚弱地点点头。

作为战略顾问的本能,让她迅速开始评估现状。

生存环境: 极度恶劣。

流放罪臣家族,社会最底层,缺乏基本生活资料。

家庭成员: 父母、兄长,目前看来团结,但父亲意志消沉,兄长热血但缺乏经验,母亲是情感支柱。

自身状态: 极度虚弱,亟待恢复体力。

首要目标: 活下去。

她暗暗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

这不是模拟游戏,没有存档重来的机会。

一步踏错,可能就真的万劫不复。

“娘,”她轻声对苏婉清说,尽量模仿着原主记忆中怯弱的语气,“辛苦您了。”

苏婉清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眼泪又落了下来,滴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温热一片。

“不辛苦,只要我的姝儿好好的,娘做什么都不辛苦。”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别怕,娘在这儿,天塌下来,娘也给你顶着。

我们母女一定能活下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话语如同誓言,在这间破败的茅屋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清韵(陆明姝)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属于现代精英沈清韵的锐利光芒。

活下去?

当然要活下去。

而且要好好地活。

只是此刻的她,还无法预知,眼前这位看似将她视若珍宝、愿为她顶住天塌的母亲,那温柔眼眸深处,究竟藏着怎样一个冰冷刺骨的秘密。

窗外,北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拍打在破旧的窗纸上,发出“噗噗”的轻响,像是无数冤魂在呜咽。

寒石镇的冬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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