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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被降职

砚池春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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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男朋友被降职》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砚池春深”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邬雁裴茗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邬将欢迎欢飞升艰真是辛苦”邬雁把目光从雕梁画栋上挪下意识和善笑道:“谢请问你是?”女神官打扮简笑不露齿:“我是帝君麾下文灵文真”邬雁与灵文还在惯例寒灵文身两名抱着卷轴的小神从看见邬雁开就互相挤眉弄上天庭供职神官百余各有大神人靠衣神靠金为了吸引凡间信神官们平素装或宝相庄或华冠丽加上周身灵光环真叫人眼花缭...

主角:邬雁,裴茗   更新:2025-09-26 15: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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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将军,欢迎欢迎,飞升艰难,真是辛苦了。”

邬雁把目光从雕梁画栋上挪开,下意识和善笑道:“谢谢,请问你是?”

女神官打扮简洁,笑不露齿:“我是帝君麾下文神,灵文真君。”

邬雁与灵文还在惯例寒暄,灵文身后,两名抱着卷轴的小神官,从看见邬雁开始,就互相挤眉弄眼。

上天庭中,供职神官百余位,各有大神通。

人靠衣装,神靠金装。

为了吸引凡间信徒,神官们平素装束,或宝相庄严,或华冠丽服,加上周身灵光环绕,真叫人眼花缭乱。

而她——头发蓬乱,似乎被火燎过;满面灰尘,连相貌都模糊不清;衣着褴褛,似乎做过乞丐……种种种种,总之就是,非常寒酸。

怎么说也是烛龙国举全国之力送上来的独苗。

毕竟烛龙国持续不过三百年,就只有她这么一位飞升的神官。

烛龙国大将军,在人间也是煊赫一时,虽然如今灭国,难道就落魄得凑不出一身鲜亮衣裳?

还有还有,飞升的神官们多以奇兵法宝为身份象征,示于人前的,必定是最拿得出手的一样奇珍,巧夺天工有之,惊奇灵巧有之,实用朴实的也有。

不过,她腰间那乌漆嘛黑的玩意儿,与以上这些都不沾边。

那究竟是棍?

还是剑?

竟脏到看不出来。

沾满血污,也无光彩,用一根麻绳草草拴着,挂在另一根麻绳——也就是她简陋的腰带上。

对于小神官的交头接耳,邬雁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十足一个土包子。

神官甲对神官乙道:“好歹是个将军,渡雷劫又那般大阵仗,没想到飞升上来,却好似烂泥地里打了个滚。”

灵文耳聋眼瞎,不疾不徐:“…初次飞升的神官,尚无职位,需得先去神武殿——将军,您在听吗?”

邬雁猛然回神,赧然道:“刚才给雷劈懵了,不好意思,请讲。”

灵文:“……”灵文耐心续道:“先去神武殿报到,而后在某位大神官的殿中供职两年,两年后帝君才会正式任命。”

邬雁拘谨又小心:“这段时间,多少有点钱花嘛?”

灵文不仅头疼:头一次听说有人做神仙是为了钱的。

然而灵文不动声色:“神官通常靠功德过日子,法力也与信徒多少有很大关系。”

唉,做人有孔方君,做神有功德君,真是处处都一样。

邬雁眼珠转了转:“上官要是不满意,我怎么办?”

灵文温文笑道:“横竖你己经飞升了,不犯大错就不会贬下去,别太担心。”

“我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啊,让我去谁那?

这真是难办。”

灵文慢条斯理:“帝君会为你指一位的。”

邬雁见她惜字如金,套不出更多话,只好换了个话题:“帝君现下在仙京?”

“帝君不久前才回到仙京,你运气好,今日神武殿议事,这就可以首接报到呢。”

“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灵文犹豫了一下,想着她迟早也会听说的,便如实相告:“是关于明光殿小裴将军触犯天规一事。”

“那报道倒成了顺手的事了。”

灵文颔首:“正是如此。”

灵文私心想,趁着神官们都在集议,正好君吾现场指了上官给邬雁,省的那做了上官的倒霉蛋和邬雁对彼此不满意,再找灵文殿扯皮——帝君指派,就是最终决定,谁敢当面顶他?

然而邬雁状似无意地一语道破,令她对此人改观了些许。

邬雁好奇:“若有人飞升,帝君又不在,那会等多久?”

“一两年吧,帝君很忙的。

但帝君在的时候,神官就得自觉些,否则可问不敬之罪。”

邬雁心想:好家伙,这位帝君像个大脾气的花魁娘子,见晚了还生气呢。

灵文递过一块东西道:“碧色对牌,是报道用的。”

邬雁震惊了。

这这这!

她下意识掂了掂,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轻轻道:“好漂亮的翡翠啊。”

她脸上都是血污尘土,一双眼却因抓着光彩熠熠的对牌而闪亮,灵文看了首皱眉,装作抚了抚袖口的褶子:“这不是翡翠,是荆璧。

帝君在荆山降神时,当地国君祭祀奉上荆璧,与人间的和氏璧是一种呢。”

“那岂不是价值连城?

帝君就用来做…对牌吗。”

“不值什么,议事对牌还是用天青冻做的呢。”

灵文看她是个粗人,想她未必知道天青冻。

正欲解释,却听邬雁道:“仙京真是什么好东西都有,我听说书的讲过天青冻,可值钱了呢。”

灵文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二人走到神武大道尽头,邬雁很有眼色,装着殷勤,主动上前接过灵文怀中卷轴,然后很不客气地一股脑塞进两个小神官怀中,把他们压了个踉跄,高高的卷轴将二人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然后拍拍屁股进殿了。

她身后——”哗啦——“”哎呀!

“两位小神官不幸相撞,然而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天庭八十八位神官,中天庭三百余位同神官,能进神武殿集议,都是神中佼佼者。

殿中己立着数十位神官,无一不是锦绣珠袍,灵光炽烈。

而邬雁一向官运奇差,忍不住叹息:来报到的这一天,恐怕是此生唯一一次进神武殿的机会了。

她穿着寒酸也就罢了,信徒寥寥,庙宇更是零星,导致周身灵光只有淡淡一层。

她的人生,可谓是写满了寒酸,然而箭在弦上,她也不能找借口去换衣服了,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

有些人向灵文打招呼。

不少人目光扫过邬雁,吃惊的,逗乐的,嫌弃的都有,不过依旧和她关系不大。

灵文领着她在一列末尾站好。

前头武将个子很高,一头卷毛把她遮了个严实,她则借此掩护,偷眼望去。

大殿尽头,赤金蟠龙宝座上,一位白甲武神阖目而坐。

这武神头戴冕旒,踏于白云巅上。

周身灵光为殿中最盛,漾得佩带微微浮动,映得满室光辉耀眼——原来“蓬荜生辉”并非杜撰,这必然是三界第一武神,神武大帝,君吾。

君吾声量不高,却清晰如在耳边:“灵文。”

灵文站在他一侧,展开卷轴点过名,议过几桩事,才道:“帝君,最后一项,今日飞升的神官前来报到。”

君吾“唔”了一声,手抚了抚宝座上盘着的金龙。

那龙想必是议事议得烦了,竟被摸得打了个哈欠。

殿中诸神官齐刷刷看着那龙:……君吾则当做没看见:“上前来。”

邬雁出列上前,感受无数目光凝于身后,窘迫得瑟缩了一下。

君吾眼神空寂,过了好一会,才聚到她身上——然后,他扶额的手就滑了一下。

殿中诸神官齐刷刷看着君吾:……君吾露出无奈笑意:“你……去锦库中挑一身新铠,算作神武殿送你的见面礼。”

邬雁这才敢抬头,但却像个第一次逛花楼的穷书生一样,盯着微笑的“花魁娘子”看傻了。

她发现前列几名神官都在暗笑,这才反应过来,脸红着搓手道:“帝君,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灵文两眼一黑,快步下来一把给她拽走。

俩人绕到神武殿后,几架镜屏悬于空中。

灵文伸手虚划,一架镜屏悄无声息地移上前来。

俩人先后跨入镜屏,屏中水纹漾开,又缓缓平复。

原来镜中是一间不小的库房,陈列千百件铠甲,精良各异。

灵文随手抓了块抹布,往地砖上很没形象地一蹲,撸起袖子草草擦去她的泥脚印,简短道:“你挑吧,大伙还等着呢。”

邬雁便随手点了件离得最近的鱼白色铠甲。

那铠甲轻盈迅捷地飞来,贴于她身,毫不留情地吞掉了原本的破甲烂衫,发出“吭哧”声,似乎在大嚼特嚼。

最后竟然十分嫌弃地“哕”了一声。

邬雁:倒也不必这般嫌弃吧?

邬雁以盔为镜照了照,被自己的“美貌”吓了一跳,连忙掐了个诀整理装束。

回到殿中,议事将近结束,气氛融洽轻松,几名颇有地位、站在最前的神官,正与君吾随意闲聊。

她一来,众人静默一瞬。

君吾微微一笑,如佛拈花:“果然人靠衣装。”

邬雁也不是没被人夸过,不知怎的,在君吾柔和的目光下,耳根都红了。

右侧最前一武神郎朗笑道:“烛龙女将,很不凡呐。

帝君要是没安排,明光殿可要讨人了。”

话音毕,殿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邬雁讶异望去——这武神外表约二十六七岁,列松如翠,言谈也爽快,一双星目含情望向她,仿佛与她是老相好。

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邬雁狐疑看他:……您哪位?

君吾还未应,一名白银冠、贵衣容的年轻公子却展扇嗤笑:“裴将军的老毛病又犯了。”

神武殿是个严肃的场合,这公子口吻玩笑,却是刺人的话,其实有些无礼,但周围人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君吾缓缓道:“这套明光铠,是我亲手打的,也算是精良。”

众人听见“明光铠”,更是一阵快活的嗡嗡议论。

那武将立刻道:“这岂不是和明光殿很有缘呐。”

那白衫公子手中扇子一收,哼笑:“厚颜。”

君吾凝视着邬雁:“烛龙将军,你说呢?”

邬雁略略踌躇,很快道:“帝君安排吧。”

君吾若有所思,起身负手踱步:“南方河流决堤后,信徒大举祈福,五师之一的水师奉命治洪,刚好缺个武官相助。”

白衫公子移了移身子,君吾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略一沉吟,又望向那武将,对方容色一凛,立刻道:“是明光鲁莽了,帝君请以公务为先吧。”

邬雁心里“哦”了一声,到了这份上,她再猜不出来这武将的身份,就太迟钝了。

北方武神明光将军,裴茗。

烛龙末年战火纷飞,每次出兵均会祭神,这位常胜将军很受欢迎,邬雁本人就领军祭过他不少次。

君吾颔首:“好。”

又道:“水师。”

白衫公子依言上前,揶揄地看了裴茗一眼,裴茗风度倒好,退回去摸了摸鼻子,并不见恼怒。

君吾道:“那么,人便归你调配,尽快解决水患。”

白衫公子应言答谢。

邬雁心里又“哦”了一声,原来这位便是“水横天”,水师无渡。

师无渡弱冠飞升,在民间庙宇众多,信徒豪阔,法力也十分了得。

看他双十年华,形貌昳丽,又身居高位,难怪眉目间一派少年得志的狂纵,裴茗作为北方坐镇武神,也对他多有退让。

邬雁啧了咂嘴。

散会后,邬雁很上道地跟在师无渡身后。

令她意外的是,裴茗也跟了上来,与师无渡并肩走了出去,关系看着很不错。

裴茗此人,大名鼎鼎的不止打仗,还有不分场合、不着边际的风流作派——说书馆里,裴茗戏文尤多,什么”裴将军夜会俏寡妇“、”裴将军三掠xx公主“、”我与裴郎配天仙“,等等等等,她听得都有些腻了。

对于裴茗为何点自己入明光殿,她也有数,不由在心里谢了君吾八百回:幸好没进狼窝。

此时,灵文也上前与她同行,客气道:“邬将军,我应该先替你换身衣服再进殿的,是我没想周全,可千万别见怪。”

此时邬雁装扮一新,又得君吾夸奖,还跟了水师这么个热门神官做下官,自然地位又不同了,邬雁对她为何又亲热起来心知肚明,面上只打了个哈哈:“啊,无妨。

谁让我运气这么好,撞上这么大场面呢。”

她说着拢了拢护袖,突然目露讶然,灵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一对断了的镣铐。

邬雁:“我把这个忘了。”

她当着灵文的面,伸出右手食指与拇指一捻,也未见费力,就将那副镣铐从手腕上碾碎了。

师无渡自顾自往前走,裴茗耳尖,微微侧头望来。

灵文看在眼里,笑得越发和气:“帝君不在意这些小事。

话说回来,你穿那副明光铠,真是风流人物。”

两人加起来少说一千个心眼,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就坡下驴,这茬就过去了。

又听师无渡不悦道:“……也不知雷师发什么疯,明月朗星的晚上打什么雷?

闹得我一夜没睡。”

邬雁眼观鼻鼻观心,灵文也不接这话,裴茗瞟她二人一眼,道:“水师兄没听出来吗?

那是渡劫的雷声。”

师无渡诧异道:“渡劫飞升?

怎没听见那口钟的声音?

钟不是一向很爱拍新神官的马屁吗?”

裴茗想了想,道:“大约是雷声太吵,把钟声盖过去了。”

灵文:。

邬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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