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爱你。”
女友林悦悦依偎在我怀里，声音甜得像抹了蜜。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脑中炸响：心声价格：两万六千八百元。
我浑身一僵，搂着她的手臂瞬间绷紧。
什么东西？
我一定是加班太多，出现幻听了。
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林悦悦特意请了假，陪我过二人世界。
烛光摇曳，气氛正好，我不能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破坏。
我定了定神，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说：“我也爱你。”
“就知道你最好了，”林悦悦在我怀里蹭了蹭，仰起那张精致的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对了，楠楠，我上周看上一个包，就是我们上次逛街时在橱窗里看到的那个，‘星辰之梦’，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
那个包的价格，两万六千八，正好是我三个月的工资。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沉了一下。
而脑海里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行为目的：索取。
目标价格：两万六千八百元。
与心声价格完全匹配。
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猛地坐直了身体，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悦悦。
她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脸上的甜蜜笑容僵住了。
“楠楠，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有回答她，大脑一片混乱。
昨晚项目通宵，我趴在桌上睡了不到两小时，醒来后整个世界就变得不对劲了。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直到早上坐地铁，拥挤的车厢里，各种奇怪的声音开始疯狂涌入我的大脑。
“烦死了，今天又要开会。
今日耐心价格：五十元（一杯咖啡的钱）。”
“这个月的房贷还没还……焦虑价格：三千五百元。”
“旁边这女的好漂亮，要是能要到微信……欲望价格：一顿晚餐。”
这些声音像潮水一样冲击着我，让我头痛欲裂。
我以为是自己精神衰弱，直到现在，直到我听见林悦悦的心声。
原来，我能听见的，是所有人心里，对特定事物、情感、欲望的“价格”。
而林悦悦对我的那句“我爱你”，在她心里，就等于那个两万六千八的包。
一股无法言说的恶心和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从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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