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玄关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寒气顺着脚底板直往上钻,冻得我骨头缝里都发僵。
我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那儿,手里还拎着那个沉甸甸的、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是林晚念叨了小半年的限量版设计师手链,我特意提前一周结束项目,熬了两个通宵才搞定收尾,就为了赶回来给她个惊喜。
惊喜?
呵。
门没关严,虚掩着一条缝。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耳朵里。
“哎呀,你轻点儿……” 是林晚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撒娇的甜腻,像融化的蜜糖,腻得人发慌。
“痒死了……”一个陌生男人的低笑紧跟着响起,油腻又得意:“这就受不了了?
晚晚,你这身子……比我想的还软。”
胃里猛地一阵翻搅,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那点尖锐的疼,勉强压住了喉咙口涌上来的腥甜。
我像个被钉在原地的木偶,动弹不得,只能听着。
“讨厌!”
林晚娇嗔地骂了一句,声音里却全是笑意,像裹了糖霜的毒药,“就知道欺负人……顾沉那个木头,出差前还板着脸跟我核对婚礼流程呢,烦都烦死了,哪有你会疼人……顾沉?”
男人嗤笑一声,语气里的轻蔑像刀子,“那个工作狂?
也就你把他当个宝。
他那审美……啧,上次你让我看的那个婚礼请柬设计图,黑底烫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发讣告呢!
土得掉渣!”
“噗……”林晚也跟着笑起来,那笑声清脆又刺耳,像玻璃碴子刮过黑板,“可不是嘛!
我跟他提过换个颜色,他非说庄重!
死脑筋一个!
不过嘛……”她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隐秘的得意,“反正也就走个过场,他爱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呗,他那些钱,不花在我身上,难道留着发霉?”
“还是我的晚晚聪明。”
男人的声音带着黏腻的讨好,“等你这头‘过场’走完了,咱们……”后面的话,淹没在一阵令人作呕的、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暧昧不清的低语里。
我站在门外,玄关顶灯惨白的光线打在我脸上,大概像个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死人。
手里的礼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沉闷的响声在死寂的玄关里格外突兀。
里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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