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凡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走进公司。
一进办公室，他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平时这个点要么死气沉沉，要么充斥着键盘声和电话铃，今天却人人交头接耳，脸上带着某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惶恐。
“凡哥，早啊。”
前台小妹看到他，眼神有点闪烁，“昨晚…休息得好吗？”
“好得很，梦里都在给老板打工。”
林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常，“怎么了？
公司发奖金了？”
“不是…你没看新闻？
没看群里？”
小妹压低声音，“昨晚那光，还有停电，邪门得很！
有人说世界末日了，有人说外星人入侵了！”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却不动声色：“少看点地摊文学，对脑子不好。”
说完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经过公共办公区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时，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脚步顿住了。
那盆绿萝…昨天还蔫头耷脑，叶片枯黄，今天却绿得发亮，藤蔓以一种近乎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往外爬了一小截，甚至…有点过于茂盛了，几条气根诡异地扭动着，试图去缠绕旁边同事桌上的一只马克杯。
那同事正专注于刷手机看新闻，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杯子正在被植物“骚扰”。
林凡使劲眨了眨眼。
绿萝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妈的，后遗症这么严重？”
他暗骂一句，心里却越发毛躁。
一整天，工作效率奇低。
各种群聊、论坛都在疯狂讨论昨晚的异象。
官方通告姗姗来迟，语焉不详，只说是罕见的太阳风活动引发的电磁扰动和光学现象，呼吁民众保持冷静。
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分享自己的离奇见闻：家里的宠物行为异常、公园里的树木一夜之间粗壮了许多、有人声称自己力气变大了、跑得更快了…林凡越看越心慌，昨晚那喷火怪鸟的景象不断在脑海里回放。
下班时间一到，他第一个冲出公司，只想赶紧回家蒙头大睡，希望一觉醒来一切恢复正常。
地铁里人满为患，议论声不绝于耳，空气闷热而焦躁。
好不容易挤下车，走进通往出租屋的那条熟悉的昏暗小巷时，一阵尖锐的嘶叫声和打斗声传来。
林凡皱皱眉，小心地靠过去。
只见巷子深处的垃圾箱旁，三西只体型比寻常老鼠大上一圈、眼睛冒着诡异红光的灰毛老鼠，正在疯狂地围攻一只流浪狸花猫！
那几只老鼠动作快得惊人，獠牙尖锐，嘶咬起来异常凶悍。
狸花猫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身上己经多了几道血痕，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绝不是正常的鼠猫争斗！
林凡汗毛倒竖，下意识地想找东西帮忙，却发现自己手无寸铁。
就在这时，一只红眼老鼠似乎察觉到了他，“吱”地叫了一声，竟然舍弃了猫咪，速度快得像一道灰色闪电，首扑林凡面门！
“我靠！”
林凡吓得魂飞魄散，肾上腺素飙升，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一闪，同时胡乱挥动手里的公文包。
砰！
公文包砸中了老鼠，那东西发出一声痛苦的吱喳，摔在地上，打了个滚，又凶狠地朝他龇牙，但似乎有点忌惮，没有立刻再次扑上来。
其他老鼠也被惊动，暂时停止了对猫的攻击，红色的眼珠齐刷刷地转向林凡。
林凡背靠冰冷的墙壁，手里紧紧攥着可怜的公文包，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世界…他妈的真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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