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一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这里还轮不到你讲话。”
但是下一秒,乘以十倍的痛打在我脸颊上。
一下子没站稳,我摔倒在地,后背撞上锋利的墙角,生生割开了皮肉。
我被程嘉嘲讽的时候,爸妈听不到看不到。她一受委屈,他们就有反应了。
妈妈扑过来心疼地抱住程嘉,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
“疼不疼?怎么都红了,妈妈心疼死了。”
爸爸快步走到柜子前取出医药箱,给程嘉一点点涂药膏。
怔怔看了许久,眼泪克制不住地落下。
半年前我第一次在家里发病,血吐了一地。
妈妈像没看见似地从我身边走过。
我躺在地上求爸爸给我拿药,他却说自己不知道在哪里,让我自求多福。
我扯了扯被打裂开的嘴角,原来,妈妈也会担忧,会心疼。原来,爸爸一直都知道药箱的位置。
胃突然收紧,像一只钝刀在里面来回搅动割肉,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不能在这里,最起码,不能让程嘉看我的笑话。
我扶着墙面,强撑着站起身。
可脚刚迈出一步,就被程嘉绊倒在地,脸朝下狠狠摔在地板上,鼻血喷涌。
“啊呀,麦麦你没事吧?”
程嘉挡在爸妈视线前,手上像在扶我,但是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踩在我的腹部,来回碾碎我的胃。
我痛得冷汗淋漓,在地上尖叫蜷缩成一团。
爸爸神色一愣,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转。
妈妈注意力一直在程嘉身上,根本注意不到我。
“不过……你刚才说得对,联姻是利益交换。所以为了嘉嘉顺利和周淮年结婚,你把董事长位置给嘉嘉吧。”
我躺在地上,发出像在砂纸里打磨过的干涩笑声。
“我坐稳程氏董事长的位置花了十年,做过多少项目,经历过多少次暗算。她?她凭什么?就凭长得像姐姐吗?”
“可我有这个诶,还不够吗?”
程嘉拿出一个古朴的吊坠,上面刻着我最熟悉的纹路。
我瞳孔骤缩,那是奶奶亲手交给我的东西。是程家继承人身份的证明。
奶奶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不偏心姐姐的人。
三年前奶奶在病房,亲手把这个吊坠交到我手上。
“奶奶就怕自己一死,就没人压得住那两个糊涂蛋了。你有了这个,他们就不能欺负了你去。”
这是我在这世间唯一感受到的偏爱。
全身的血液都像被抽干,我下意识地抬头,第一次带着恨意盯住爸妈。
他们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被冷漠掩盖。
怒火烧得我浑身颤抖,咆哮着扑到程嘉身上,试图抢回吊坠。
“爸爸妈妈救我!”
程嘉的惨叫,让爸爸一瞬间晃神。
他双眼猩红,一把钳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抠进我的肉里。
“是不是这只手?你现在用这只手推嘉嘉,当初是不是也是这只手把你姐姐推到铁轨上惨死的!”
妈妈红着眼把烟灰缸递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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