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大喝,手持木棍从林中冲出。
王老五和赵癞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松开了手。
看清来人是我,王老五恶狠狠地威胁道:“李卫国,少他妈多管闲事,滚开!”
“光天化日,强掳妇女,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我声音冰冷,举起木棍直指二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再不滚,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躺着回去!”
我深知对付这种无赖,讲道理没用,唯有比他们更狠才行。
果然,两个二流子欺软怕硬,见我眼神骇人,顿时认怂,撂下一句“李卫国替资本家出头”的狠话就跑了。
我丢掉木棍,连忙温声安慰瘫软在地的周梅。
“没事了,坏人被我赶跑了。”
周梅抬头看着我,感激道:“谢谢你!”
我温声道:“能起来吗?我送你回家,免得那两个人贼心不死!”
周梅试了下,差点栽倒,显然受了惊吓,腿还是软的。
我连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周梅煞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我主动帮周梅挑起水,把她送回家。
周梅看到父亲,再也忍不住,哭着扑了过去。
听完女儿断断续续的哭诉,周建军这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汉子,此刻也是后怕得浑身发冷。
得知是我救了周梅,周建国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小同志,大恩不言谢,今天要不是你,我周建军……”
见他语气哽咽,眼角有泪,我连忙说道:“周叔,您千万别这么说,碰到这种事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袖手旁观。”
回到简陋的茅草屋,周梅的情绪渐渐平复。
周建军见周梅已无大碍,从里屋墙壁上取出几条风干的腊鱼递给我。
“孩子,并非我不愿留你,只是我这地不宜多待,把这几条鱼带上你快回去吧。”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接近周家父女,我怎么能就此离开呢。
我摇摇头,把那几条鱼重新挂了回去,然后一屁股坐到板凳上。
“周叔,听说您是从省城来的,能不能跟我讲讲省城啥样子?我还没去过呢。”
周建军没想到我非但不走,还问起他问题,他沉默几秒,目光锐利地问我:“你在我这待久了不怕受到牵连吗?”
我迎着他的目光,语气真诚。
“不怕,我觉得您和周梅不像坏人,下来肯定是受了冤枉,我相信组织早晚会还你们清白的!”
周建军浑身微微一震,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随后,他摇了摇头。
“唉……平反谈何容易啊,罢了,你小子够胆色,我这就给你讲讲……”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跟他交流,周建军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便有些收不住。
而我凭借着前世几十年的阅历和先知,偶尔插话提问或表达观点,让周建军大受震撼。
周梅安静地在一旁听着,看我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感激到隐隐的崇拜。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一有空就往村西的茅草屋跑。
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和过人的胆色,我轻易跟周家父母建立深厚的感情。
周建军每次跟我相谈甚欢,成我虽然学历不高但见识不凡。
周梅在我面前也不再羞涩,经常露出灿烂笑容。
我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情愫在我和周梅之间悄悄滋生。
那天,我偷偷带了一小瓶地瓜烧和周建军分着喝了。
借着微微醉意,看着周梅美丽的脸庞,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周梅,我喜欢你。”
周梅猛地抬头,眼睛里闪烁着巨大的惊喜,但随即,担忧和恐惧迅速覆盖了那抹喜悦。
“不……不行……李大哥,我成分不好……会害了你的,我不能……”她声音哽咽,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抓住她冰凉的手,语气斩钉截铁:“我不怕,成分不好怎么了?人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这句话,如同最坚定的承诺,击碎了周梅所有的防御。
眼泪瞬间从周梅的眼眶滑落,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扑入我怀中。
然而,好景不长,我频繁出入“下放分子”家的事,终究还是在传到了父母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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