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漫拿着衣服经过我的身边时,看着我红肿的嘴巴,幸灾乐祸地说:“听说辣是痛觉。”
“你现在应该很疼吧?”
说完,她便哼着歌离开了。
门外,她抱着陈昱枫,陈尧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衫,然后捏了捏她的脸,眼底满是温柔。
他们“一家三口”就其乐融融地离开了。
儿子一扫刚才的不快,在林漫漫的怀里“咯咯”笑着,喊道:“我要去吃贝贝家的牛肉焖饭!”
林漫漫像是故意刺激我一般,大声问道:“宝贝,一会儿咱们也给妈妈带点吃的好吗?”
儿子立刻嫌弃地说:“才不要!她好讨厌!她欺负姨姨,我不喜欢她!”
……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满室的狼藉,突然觉得这几年的隐忍,简直像个笑话。
早在一年前,我就撞破了林漫漫和陈尧的奸情。
还记得那天,我终于签下了一个啃了很久的大单。
想起自己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想起被我冷落的儿子老公,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我打算回家,喊上陈尧、带着儿子出门度假。
却看到了在主卧大床上翻云覆雨的陈尧和林漫漫。
两人的身体,就像两条大蛇紧紧纠缠在一起,脸上都是难填平的欲望。
那一刻,我很想冲进去,撕烂两人赤条条的身体。
可是,儿子就在他们旁边的小床上酣睡着。
那时候他还小,对我这个母亲还有孺慕之情。
总奶声奶气喊我“妈妈”,总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我。
哄得我,满心满眼都是他。
所以为了他,我忍了下来。
只是以工作忙,休息不好为由,搬离了主卧。
自我生下孩子,陈尧就没碰过我。
见我主动提出分房,他自然更高兴。
自此以后,无数个夜晚,我在楼下的房间里加班,他们两个在楼上被翻红浪,颠鸾倒凤,逍遥快活。
而我一直不离婚,只是因为儿子太小,我想等到他懂事,能自己做出选择的时候,再离婚抢抚养权。
可是就在刚刚,我突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因为,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发现,比起我,他和林漫漫才像一张模子刻出来的。
我的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去找了林漫漫和陈昱枫的头发,马不停蹄地打车赶往了医院。
半路上,我的胃抽痛的厉害。
我跌跌撞撞来到医院,将样本交上去后,想去交钱,却发现卡被停了。
而我微信里最后的几块钱,全付了打车费。
没想到,陈尧竟然停了我的卡!
后面的人见我迟迟不付钱,不耐烦地问:“能不能快点?”
有人嘲讽道:“看她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那还用说?现在的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表面光鲜亮丽,其实信用卡都刷爆了。”
听着众人的窃笑声,我只觉得脸上像开水壶一般滚烫。
我红着脸走出医院,此刻烈日当头,我却觉得浑身如坠冰窖。
我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走了几步,我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一头朝下栽去。
就在我以为我要摔个头破血流的时候,一条强有力的胳膊将我捞进了怀里。
……
等我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手上还打着点滴。
床边,一个皮肤白嫩,俊朗干净的男人坐在那。
见我醒来,他冷淡地问:“姐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愣,有些迟疑地喊道:“顾泽霖?”
顾泽霖的眸子暗了暗,嘲讽地说道:“难为姐姐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
我没有说话,唯有苦涩在心里蔓延。
忘记?怎么会忘记呢?毕竟他可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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