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信函白梨梨的十五岁生日宴,并未大操大办。
白家虽略有起色,但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只是自家人围坐一桌,吃了顿温馨的家常饭。
饭桌上,白明堂看着出落得越发清丽、眉宇间却自带一股凛然不可侵犯气质的孙女,心中满是欣慰与隐忧。
梨梨的能力越强,他越是担心那份伴随能力而来的责任与劫难。
宴至中途,老宅那扇许久未被急促敲响的大门,传来了“咚咚咚”的闷响。
来人是位风尘仆仆的老者,身着洗得发白的道袍,须发皆白,眼神却清亮有神。
他手中紧握着一只泛黄的桐木匣子,匣子上刻着繁复的符文,隐隐有能量流动。
“贫道清虚,自昆仑山云游至此,受师祖遗命,特来将此物送还白家。”
老者声音洪亮,不似常人。
白明堂神色一凛。
昆仑清虚一脉,是玄门中极为隐秘的一支,鲜少入世,但其名头在玄学世家却如雷贯耳。
他连忙将人请进书房,白梨梨也被叫了进来,她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那只桐木匣子上。
“好强的封印之力,”白梨梨轻声说,“里面的东西,在‘呼吸’。”
清虚道人闻言,惊讶地看了白梨梨一眼,叹道:“不愧是……果然名不虚传。”
他转向白明堂,“白家主,此匣乃千年前师祖游历至此,与贵府白玄公一番论道后,受其所托保管的。
师祖言,匣中之物,需在白家血脉中出现‘真正的继承者’年满十五岁之际,方可送回。”
白明堂双手微颤地接过木匣。
匣子入手冰凉,上面的符文他只能认出小半,皆是失传己久的强大禁制。
“如何开启?”
白明堂问。
“师祖只言,缘到自开。”
清虚道人拱手,“物己送到,贫道告辞。”
说罢,竟不顾白明堂挽留,飘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书房里,只剩下白明堂和白梨梨对着那只神秘的木匣。
白梨梨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匣盖上的符文。
就在她指尖触碰的刹那,匣盖上的符文依次亮起柔和的白光,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匣盖自动弹开。
匣内没有珠光宝气,只有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函,信纸早己泛黄,边缘脆弱,仿佛一碰即碎。
信纸上方,压着一枚非金非木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古老的“判”字,散发着幽深的气息。
白梨梨拿起那封信,小心展开。
上面的字迹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正是祠堂牌位上熟悉的感觉,白玄老祖的笔迹!
信上内容让祖孙二人面色愈发凝重:“吾之后人亲启:吾乃白玄,身负判官之职,暂掌阴阳律法。
然千载之前,吾察觉一地脉阴穴有异,似有幽冥裂隙滋生,孕育大凶之物。
吾倾尽全力将其封印,然此物狡猾,一丝邪念遁入轮回,伺机反扑。”
“吾推演天机,知此劫必应于千载之后白家气运最低微之时。
邪念将引百鬼夜行,洞开鬼门,欲乱阴阳秩序,吞噬生机以成其魔道。”
“破劫之法,唯在‘阴阳眼’完全觉醒之白家血脉。
此血脉承吾之志,天生通达阴阳,可视鬼魅,辨邪气,通幽明,最终可开鬼门,送百鬼,重定秩序。”
“令牌为‘判官令’仿品,携之可增威仪,慑寻常鬼魅,亦能感应阴穴所在。”
“劫起之时,必有征兆:无辜之人接连暴毙,面无伤痕,唯存惊惧,此乃邪念汲取生灵恐惧之力所致。
切记,切记!”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没有多余的嘱咐,却字字千钧,压得人喘不过气。
白明堂喃喃道:“原来如此……祖上传闻竟是真的,而且这劫难……”话音未落,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梨梨的大伯白宏毅连门都忘了敲,首接闯了进来,脸色发白:“爹,梨梨,市里刑警队的张队长来了,说……出了几起离奇命案,死者死状诡异,想请我们白家去看看,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白梨梨与爷爷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了然。
预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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