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冲过来揪住我头发，把我的脸狠狠按进花盆里。
“苏晚清，你在干什么！”她尖声吼道。
“学人精！你故意的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跟妹妹争宠吗？”
我想解释，却被她一次次把我的头按进花盆里。
“下贱东西！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关注了吗？我让你学，让你吃！”
爸爸闻声赶来，拿着藤条狠狠抽在我身上。
“没出息的东西！除了会带坏妹妹你还会什么？滚去储藏室跪着，今晚不准吃饭！”
那晚我跪在储藏室里，胃里火烧似的疼。
嘴角在刚才的挣扎中被磕破了，渗出血来。
我下意识舔了舔，那带着铁锈的味道，竟比泥土更加美味。
3
客厅里一片温馨，好像只要我不在，这个家就是完美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
爸爸接起电话，语气还带着方才的愉悦。
“是苏晚清家长吗？”
班主任李老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想确认一下晚清明天在国旗下发言的准备情况，她这次要作为学生代表……”
爸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粗暴地打断：
“李老师，这样的活动她不配参加。一个在家里故意刺激妹妹，在学校装模作样的坏孩子，不配站在众人面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李老师的声音带着迟疑：
“这位家长，我觉得您要多关心自己的孩子。晚清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但是她在学校，经常会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们带她去见了学校的心理医生，医生说她的情况……”
爸爸大笑着打断，笑声里满是嘲讽：
“看医生？她那是模仿我小女儿！这个学人精，在家里没学成，就去学校吸引老师注意，李老师，你别被她骗了！”
依偎在妈妈怀里的妹妹抬起头，用天真的语气说：
“爸爸，姐姐在学校对我可好了，陪我一起玩，还把好吃的纸都留给我吃。”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爸爸猛地站起身，冲着储藏室怒吼：
“苏晚清，你这个坏种！在学校里还装模作样的，想害你妹妹吗？这次不好好跟妹妹道歉，你别想出来！”
“不是的！她在说谎！”我拼命地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爸爸的衣角。
可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没有人能看见我。
储藏室里一片死寂。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我，正飘在空中。
李老师说的奇怪的东西，是血痂。
那次在阳台吃土被发现后，爸爸用藤条在我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
结痂的时候，伤口痒得难受。
我忍不住抠下一块，鬼使神差地放进了嘴里。
硬脆的口感，带着铁锈的腥甜，更加让人着迷。
从那天起，我找到了新的慰藉。
每当身上的伤口结痂，我就会在夜深人静时，小心翼翼地抠下那些硬块，放在齿间细细咀嚼。
后来，我不再满足于等待伤口愈合。
我用圆规扎破皮肤，用小刀割伤手臂，只为品尝那上瘾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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