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冲到晏家私人医院时,晏州景正好不在。
许柳依当场愣在原地。
我扫了眼她面前熟悉的餐盒。
曾经随口一句像妈妈做的,晏州景直接高价收购这家店,从此只为我一人服务。
看来早就破例了。
“阿州明明派人守在了医院,你怎么进来的?”
她放在桌底下的手偷偷去摸手机。
手下保镖踹开餐桌,夺过手机摔了个粉碎。
“摔了也没用,”许柳依轻蔑的扬起嘴角,“不管你怎么进来的,阿州肯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愚蠢。”
她明白什么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特意抬手将伤处展示给我看。
被砍断的手指都缝了回去。
私人医院都是最顶级的医生,这种手术,定然能保证恢复如初。
“阿州的病早就被我治好了,他说自己不会再对你产生强控制欲,所以啊,他不是非你不可,我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直有传言说我们两个是被病绑缚在一起,成为彼此密不可分的救赎。
永远不可能有外人插进去。
她一次次成为例外,也难怪有底气叫嚣。
我没废话,一巴掌打偏许柳依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随后命人绑起来,注射麻醉。
“你,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
冰冷的液体流经血液,她终于慌了。
可无论怎么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
反而加快药效,晕了过去。
不到十分钟,一滩血淋淋的肉块被装进容器。
麻醉注射不多,许柳依很快清醒过来。
她泪流满面的栽在地上,哭着朝死胎爬去。
“疯子,你是个疯子!我的孩子,我和阿州的孩子!”
“阿州不会放过你的!”
屋子里血腥味太重。
我站在窗边,语气平淡,“拿着它去医院门口,等晏州景过来,给他看看。”
他说过此生只会有一个孩子。
就是已经离开我们的宝宝。
忘了没关系。
我记得。
许柳依还在大喊大叫,身下流了一地的血。
片刻功夫,男人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晏州景像头愤怒的狮子,矜贵的面容失了体面,“沈雾曦,我说过别动这个孩子!”
这个模样,我并不陌生。
我被丢弃在医院十年。
继母严苛,一回去就因为做错事被关进阁楼两天。
又因为不思悔过,被沾了盐水的长鞭抽了半夜。
当时晏州景亲眼瞧见我的惨状,也是这般勃然大怒。
一声令下,他派人绑了沈家所有人跪在我面前道歉。
他们都不敢抬头。
只有我看见男人泛红的鼻尖,眼中闪烁的泪光。
爱到深处是心疼。
这段感情自此覆水难收。
“阿州,阿州我的孩子没了,”许柳依眼睛都哭肿了,将晏州景视为唯一的救世主,“我不会和雾曦姐抢你的,我只是想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大片的鲜红在晏州景眼底弥漫开。
他弯腰抱起许柳依,紧张慌乱的送进另一间病房。
凝视许久,我讽刺的移开眼。
不多时,得到孩子死亡的消息,晏州景父母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医院楼下。
“今年,也收到那个东西了?”
跟着我最长时间的保镖点了点头,表情有点奇怪扭曲,“今年是…粉的,比前几年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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