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毒双绝小娇娘VS护妻狂魔剿匪王第二章 竹楼舂米起微澜，傣妈瑶婆拌嘴急，转眼腌菜递手中，邻里嫌隙瞬消散送回小鸡、理清丝线后，洛珂刚把采来的蘑菇倒在竹楼前的竹筛里，就听见隔壁傣族寨传来“咚咚”的舂米声。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玉罕阿妈在舂糯米——每逢寨里有喜事，或是要做糯米饭、粑粑，玉罕阿妈总会提前几天准备食材，那石臼和木杵碰撞的声响，在清晨的寨子里格外清亮。
洛珂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就听见舂米声突然停了，紧接着传来一阵争执。
她赶紧擦了擦手，循着声音快步走过去。
只见玉罕阿妈的竹楼前，石臼放在院子中央，木杵斜靠在一旁，玉罕阿妈叉着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几分委屈。
而对面站着的，是瑶族的盘秀阿婆，她手里还拄着拐杖，另一只手叉着腰，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正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玉罕妹子，不是阿婆说你，你这舂米的动静也太大了！”
盘秀阿婆的声音带着几分火气，“我那小孙子昨晚闹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睡着，被你这‘咚咚’声一吵，又醒了，哭得撕心裂肺的，你说这可咋整？”
玉罕阿妈一听，也急了：“盘秀阿婆，我这不是要准备泼水节的粑粑嘛，寨里老少都等着吃呢！
这糯米不舂细了，做出来的粑粑不软糯，咋对得起大家？
再说了，这都快晌午了，哪有孩子还睡这么沉的？
说不定是你孙子自己醒了，赖我舂米？”
“你这话说的啥意思！”
盘秀阿婆一听更生气了，拐杖在地上戳得“笃笃”响，“我还能讹你不成？
你问问旁边的人，刚才是不是听见我孙子哭了？
你这舂米声，隔着三条巷子都能听见，比土匪的枪声还吵！”
“你咋说话呢！”
玉罕阿妈也动了气，“土匪是土匪，舂米是舂米，能一样吗？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前几天你家鸡啄了我家菜苗，我都没说啥，你现在倒好，拿舂米说事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越来越凶。
周围渐渐围过来几个看热闹的村民，有彝族的李婶，还有苗族的岩龙阿妈，大家都劝着，可两人正在气头上，谁也不肯让谁。
洛珂赶紧走上前，先拉住玉罕阿妈的胳膊，轻声说：“阿妈，您别气，盘秀阿婆也是心疼孙子。”
又转向盘秀阿婆，笑着说：“阿婆，玉罕阿妈也是为了泼水节的粑粑，大家都盼着呢。
您孙子要是醒了，我去帮您哄哄？
我昨天采了些安神的草药，煮点水给娃喝，保准能睡安稳。”
盘秀阿婆哼了一声，没说话，但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玉罕阿妈也余气未消地别过脸，却悄悄把木杵往旁边挪了挪。
正这时，洛珂瞥见玉罕阿妈竹楼的窗台上摆着个陶罐，里面装着自家腌的酸笋。
她眼睛一亮，赶紧对玉罕阿妈说：“阿妈，您上次腌的酸笋可真香，我阿妈还念叨着要跟您学呢。
不如您给盘秀阿婆盛点，阿婆不是最爱吃酸笋炒腊肉吗？”
玉罕阿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怒气消了大半。
她转身走进竹楼，没多久就端着个小瓷碗出来，碗里装着满满的酸笋，还冒着淡淡的酸香。
她走到盘秀阿婆面前，把碗递过去，语气缓和了些：“阿婆，这是我刚腌好的酸笋，您拿回去炒腊肉吃，可香了。
刚才我说话冲了点，您别往心里去。”
盘秀阿婆看着碗里的酸笋，那是她确实爱吃的味道。
她接过碗，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却还是故意板着脸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罢了罢了，泼水节的粑粑确实重要，我回去把娃抱到里屋去，隔音好些。”
说着，她又转向洛珂，笑着说：“还是洛珂这丫头懂事，比你们俩强多了。”
周围的村民都笑了起来，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李婶打趣道：“我说你们俩，吵了半天，还不如一碗酸笋管用。”
岩龙阿妈也笑着说：“就是，都是邻里街坊的，哪有那么多气可生。”
玉罕阿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木杵准备继续舂米，却又想起了什么，对盘秀阿婆说：“阿婆，我舂米轻点儿，您要是听见动静大了，就喊我一声。”
盘秀阿婆挥挥手：“行了行了，你正常舂吧，我回去给娃喂奶了。”
说着，端着酸笋乐呵呵地走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
洛珂帮着玉罕阿妈把散落的糯米扫进石臼里，玉罕阿妈一边舂米，一边对洛珂说：“洛珂，还是你聪明，知道用酸笋劝和。
刚才我也是太急了，盘秀阿婆确实疼孙子。”
“阿妈也是为了大家能吃上好吃的粑粑。”
洛珂笑着说，“邻里之间哪有不拌嘴的，过去了就好了。”
正说着，岩龙从外面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刚摘的柚子，递给玉罕阿妈：“阿妈，我阿爸让我给您送个柚子，说泡水喝败火。”
又转向洛珂，“洛珂，我阿爸说寨外的战士们在帮张叔修茅屋，好像缺个帮忙递东西的，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洛珂眼睛一亮：“真的？
我去！”
她早就想去看看那些剿匪的战士们，听说他们都是从远方来的，经历过很多战斗。
玉罕阿妈笑着推了她一把：“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晚上我做酸汤鱼，给你留一碗。”
洛珂点点头，跟着岩龙往寨外走。
路上，岩龙告诉洛珂，那些战士昨天刚到寨外的晒谷场驻扎，今天一早就主动帮村民干活，有的帮王伯挑水，有的帮李婶劈柴，还有几个跟着张叔去修漏雨的茅屋了。
“带头的那个战士可厉害了，叫离聪，听说打土匪的时候一枪一个准！”
岩龙说起离聪，眼睛里满是崇拜，“而且他还特别和气，刚才我给他们送水，他还跟我说谢谢呢。”
洛珂心里对这个叫离聪的战士多了几分好奇。
两人很快走到了寨外的茅屋前，远远就看见几个穿着灰色军装的战士正在忙碌。
茅屋的屋顶确实破了个大洞，几根横梁也有些朽坏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战士正站在屋顶上，手里拿着斧头，小心翼翼地劈着朽坏的木头，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
“那就是离聪大哥！”
岩龙指着屋顶上的战士说。
洛珂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见离聪低下头，和下面递木头的战士说了句什么，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他的脸上沾了些灰尘，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但眼神却格外明亮，透着一股沉稳干练的气质。
“离聪大哥，我们来帮忙！”
岩龙大声喊道。
离聪从屋顶上探出头，看到岩龙和洛珂，点了点头，声音洪亮：“好啊，多谢你们。
下面的柴堆有点乱，帮忙整理一下就行。”
洛珂和岩龙赶紧走过去，开始整理地上的柴堆。
战士们都很热情，时不时和他们聊几句，问他们寨里的情况，还有土匪平时都在哪些地方出没。
洛珂一一回答，偶尔抬头看向屋顶上的离聪，发现他干活很认真，每劈一下木头都恰到好处，动作干脆利落。
忽然，屋顶上传来“哎呀”一声，洛珂抬头一看，只见离聪皱着眉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右手食指上渗出了血。
“离聪大哥，你受伤了！”
岩龙赶紧跑过去。
离聪看了看手指，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被竹刺扎了一下。”
他正要往衣服上擦，洛珂己经快步走了过来，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小撮草药。
“别动，这竹刺有毒，得赶紧处理。”
洛珂说着，把草药放进嘴里，轻轻嚼碎。
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经常做这样的事。
离聪愣了一下，看着洛珂认真的侧脸，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里还在轻轻嚼着草药，神情专注。
他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任由洛珂处理伤口。
很快，洛珂把嚼碎的草药吐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敷在离聪的伤口上，又从布包里拿出一小块干净的麻布，帮他包扎好。
“这草药能止血解毒，过两天就好了，别沾水。”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离聪的目光，脸颊微微一红，赶紧移开了视线。
离聪看着自己手指上包扎整齐的麻布，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草药的清香，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说了声“谢谢”，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洛珂，是寨里的。”
洛珂回答道。
“洛珂，很好听的名字。”
离聪笑了笑，又看向岩龙，“多谢你们帮忙，等我们修完屋顶，就去帮你们寨里其他村民干活。”
“不用不用，你们能来帮我们打土匪，我们就很感激了！”
岩龙连忙说，“离聪大哥，你刚才说‘有我在，谁也动不了鱼洞寨一根草’，是不是真的？”
离聪眼神一凝，语气坚定：“当然是真的。
我离聪向你们保证，只要我们在，就绝不会让土匪再欺负你们！”
这句话他说得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洛珂心里一暖，看着离聪认真的眼神，她忽然觉得，那些让人害怕的土匪，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喊声，伴随着追逐的脚步声。
洛珂和离聪等人转头望去，只见两个半大的孩子正从寨子里跑出来，前面的是苗族的岩旺，手里抱着个金黄的菠萝蜜，后面的是傣族的岩光，手里拿着根竹竿，一边追一边喊：“岩旺！
你把菠萝蜜还给我！
那是我阿妈准备招待战士们的！”
岩旺回头做了个鬼脸：“就不还！
谁让你昨天抢我的弹珠！”
他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的石头，一下子摔了个趔趄，怀里的菠萝蜜“咚”地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离聪的脚边。
岩旺也顾不上疼，爬起来就要去捡，岩光己经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看你还跑！”
两人扭打在一起，哭喊声和吵闹声混在一起。
离聪皱了皱眉，弯腰捡起菠萝蜜，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他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孩子，没有呵斥，反而蹲下身，笑着说：“你们俩这么厉害，不如跟我学格斗，以后去打土匪怎么样？”
两个孩子愣了一下，停止了扭打，都好奇地看着离聪。
岩旺挠了挠头：“打土匪？
像你一样厉害吗？”
“当然了。”
离聪点点头，“只要你们好好学，以后肯定比我还厉害。
不过，学格斗首先要团结，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对不对？”
岩光和岩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岩光先开口：“对不起，岩旺，我不该抢你的弹珠。”
岩旺也挠了挠头：“我也不对，不该偷你的菠萝蜜。”
离聪笑了，把菠萝蜜递给岩光：“这菠萝蜜还给你，以后要好好相处。
要是再打架，可就不能跟我学格斗了。”
“我们不打了！”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然后一起跑开了，刚才的矛盾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洛珂看着离聪，心里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她原本以为战士们都很严肃，没想到离聪还这么会哄孩子。
离聪站起身，看向洛珂，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草药的清香还在空气中弥漫，远处的舂米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孩子们的欢笑声，构成了一幅温暖而鲜活的画面。
洛珂忽然觉得，这些远道而来的战士，或许不仅仅是来打土匪的，他们还会给鱼洞寨带来更多的东西——比如希望，比如温暖，还有一些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正在悄然萌芽的情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帮离聪包扎伤口时，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皮肤的温度，让她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屋顶上的战士喊了一声“离队，木头不够了”，离聪应了一声，又对洛珂和岩龙说了声“麻烦你们了”，转身拿起斧头，重新爬上了屋顶。
洛珂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手里整理柴堆的动作也轻快了许多。
不远处的竹楼前，玉罕阿妈又开始舂米了，石臼和木杵碰撞的声音“咚咚”作响，却不再让人觉得吵闹，反而像是一首充满生机的歌谣，在鱼洞寨的上空久久回荡。
盘秀阿婆抱着孙子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热闹的景象，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洛珂知道，鱼洞寨的日子，因为这些战士的到来，正在悄悄发生着改变。
而她自己的生活，或许也会因为今天这场意外的相遇，变得不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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